我掀开蓑衣，阵盘在掌心化作十二道流光。
黑衣人还未转头，脚下的地面已裂开星纹，刀刃冻结在半空。
“阵仙……”有人认出我，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只是听命办事！”
我捡起地上的九转还魂丹，丹药表面果然刻着星陨阁的咒印。
指尖运力捏碎药丸，金色粉末中飘出半片残破的阵图——正是万劫阵图的边角。
羽沉舟突然指着庙顶：“前辈！
东南方向有灵船！”
抬眼望去，三艘刻着星纹的飞舟正划破云层，船头立着的白袍男子，腰间挂着与羽沉舟玉牌同款的信物，却多了道血色镶边。
“陆辰。”
男子的声音混着风雷落下，“二十年前你毁了我们半座星陨阁，今日——”我将阵盘抛向洛水方向，十二道流光化作星芒铺天盖地。
飞舟上的修士们惊惶结印，却见星芒擦着船舷掠过，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种下了闪烁的阵眼。
“今日？”
我扯下蓑衣甩向飞舟，衣摆下露出的左臂，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今日该让你们知道，当年我为何被称为阵仙。”
星芒突然暴涨，四方位的阵眼同时亮起。
飞舟上的咒文一个接一个爆开，三艘灵船歪斜着坠向地面，惊起一片鸦鸣。
羽沉舟呆呆望着我：“前辈，您这是……布下四象困仙阵，拖他们十二个时辰。”
我转身走向破庙后的槐树，指尖掐算着洛水的方位，“天雷提前，必须在子时前赶到龙宫阵眼。
至于这些人——”槐树突然发出轰鸣，树干上的星纹全部亮起。
被困的黑衣人惨叫着被吸入树影，化作点点荧光。
这是当年用本命精血温养的“困魔槐”，专收心怀恶念之人。
“走了。”
我拎起羽沉舟的后领，踏碎庙顶的瓦片，“洛水龙宫的结界，该由我亲自破了。”
怀中的天机石突然炸裂，碎片在掌心拼出四个字：“故人已至”。
我望着洛水方向翻涌的乌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大战，最后倒在我怀里的女子，发间别着的正是洛水龙宫的珍珠簪。
3 小节洛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水面下隐约可见龙宫的琉璃瓦顶。
我站在岸边，指间划过洛水令的纹路，冰凉的触感混着熟悉的灵力——这令牌上的气息，和二十年前那支珍珠簪一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