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瞪大眼睛，“你竟用龙宫的信物……”玉简突然发出尖啸。
我抓起玉简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星陨阁的人屠杀龙宫弟子，阿涟在龙珠殿布下最后一道结界，还有她临终前刻在玉简上的字——“陆辰，若你再来，便毁了这阵眼”。
天雷的轰鸣在头顶炸响。
我抬头望去，洛水的水面不知何时凝出了星图，每颗星辰都在对应万劫阵图的节点。
羽沉舟抱着素雪游过来，脸色惨白：“前辈，天雷还有半个时辰就落下来了！”
“带素雪去龙宫密室。”
我将玉简按进阵盘，“告诉她，阿涟的龙珠……在我体内。”
素雪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
我转身踏向水面，阵盘在掌心展开成星图，十二道流光分别刺入洛水的十二处暗流。
这是当年和阿涟一起创的“双龙护阵”，用我的灵力作引，以她的龙珠为核。
“阿涟，借点力。”
我闭目感受体内沉睡的龙珠，温润的灵力突然在经脉中炸开。
洛水底下升起两条光龙，一条金，一条银，正是当年她送我的定情信物“鎏金鳞”与“素银甲”。
天雷终于落下。
第一道紫电劈在水面时，两条光龙同时昂首，将万劫阵图的光链绞成碎片。
徐长卿的尸体在爆炸中化作飞灰，他手中的阵图残页，正缓缓沉入洛水深处。
我跪在水面，望着渐渐消散的星图。
阵盘碎成十二块，散落在波光里。
羽沉舟游过来扶住我，素雪则捧着珍珠簪，眼泪滴在簪头的流苏上。
“前辈，阵眼毁了吗？”
羽沉舟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摸了摸胸口，龙珠的温热还在。
远处的阳城传来鸡啼，天雷后的夜空泛着鱼肚白。
“毁了。”
我扯下腰间的青铜铃铛，抛进洛水，“但星陨阁不会罢休。
徐长卿背后的人……”话未说完，素雪突然指着我的左臂。
那五道伤疤不知何时渗出金光，每道伤口里都映着星陨阁的咒印——原来刚才用龙珠力量时，徐长卿的禁术早已悄悄种下。
“没事。”
我扯下衣襟裹住伤口，“先送老龙王回龙宫。
对了，素雪——”她抬头望来，眼中还带着期待。
“阿涟临终前说，”我转身走向岸边，声音混着水声，“她藏了一坛桃花酿在龙珠殿的第三根珊瑚柱下，替我留了二十年。”
素雪的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