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宇宙洪荒级！
一股浓烈到近乎固态的氨气混合着猪粪、馊饲料、消毒水以及猪本身散发出的原始体味，像一堵无形的墙，狠狠地拍在我的脸上、肺里、灵魂深处。
小李“哇”的一声，弯腰干呕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我强忍着胃部翻江倒海的冲动，眼前是黑压压一片、互相拱挤、发出震耳欲聋哼唧声的猪群。
它们在泥泞的地面上翻滚、追逐、交配（是的，我看到了！
我的眼睛！
），场面混乱得堪比摇滚音乐节的Pogo现场。
“王……王总……这……这特么怎么盘？”
我的审计方法论、我的风险评估模型、我的所有专业知识，在这一刻，被猪粪和噪音彻底淹没。
这些猪大爷根本不理会什么审计程序，它们唯一的程序就是吃、睡、拉、和制造混乱。
而且，在我看来，它们长得都一模一样！
全是粉红色（或者泥巴色）的肉球，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吨位和身上的泥点子分布。
“这有啥难的！”
老王显得比我还惊讶，仿佛我问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吃饭”的弱智问题。
他拿起“赶猪棒”，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冲进猪群，用那洪亮的嗓门大喝一声：“小的们！
都给俺老实点！
排好队！
审计老师要点名啦！”
猪群显然没听懂普通话，更别说带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了。
老王的“狮子吼”反而像投下了一颗炸弹，猪群瞬间炸锅，更加疯狂地四处奔逃，溅起一片片混合着尿液和粪便的泥浆。
有几头特别“好奇”的猪，冲到我和小李脚下，用它们那湿漉漉、黏糊糊的鼻子，亲切地拱着我们的雨鞋，甚至试图啃咬防护服的裤腿。
那一刻，我真的担心我的“审计职业生涯”会不会提前结束在“被猪啃死”这个离奇的死因上。
“王总！
王总！
停！
Stop！”
我急忙大喊，试图阻止这场人猪大战的进一步升级，“我们……我们有科学的方法！
根据最佳实践，我们应该先将猪舍划分成几个区域，然后逐一清点每个区域的猪只数量，并在每个区域内随机抽取样本，核对耳标信息……”我的声音在猪的二重唱（高音哼唧+低音嘶吼）背景音下显得格外微弱。
老王停下来，用一种“城里人真会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