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乘以十倍，然后让它具有物理穿透力，能直接攻击你的灵魂。
“张经理，”我对着信号只有一格、还伴随着远方二师兄撕心裂肺咏叹调的手机，努力维持着我那价值不菲的D记专业形象，“我们……呃……已抵达客户现场。
环境……嗯……非常……‘接地气’。”
我斟酌着用词，试图不让“生化武器试验场”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是我们部门人称“灭绝师太”的张经理，声音永远像淬了冰：“Leo，收起你的小布尔乔亚情调。
兴旺猪场，农业板块新星，潜力无限，客户关系重大！
存货盘点是重中之重，猪是活的，难度大，但数据必须精准！
这是你们小组这次的核心任务。
那个新来的小李呢？
没吓晕过去吧？”
我瞟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如纸、正用小手绢（是的，她居然带了手绢！
）死死捂住口鼻，仿佛下一秒就要表演原地飞升的新人李雪（Snow Li）。
她正用一种“妈妈我看到哥斯拉了”的眼神，痴痴地望着远处泥地里一头吨位惊人的母猪在表演花式打滚。
“小李……她很好，正在积极……适应新环境。”
我撒谎都不带眨眼的，这是审计师的基本功之一。
“很好。
记住我们的口号：专业！
严谨！
独立！
别给我丢人！
有任何问题……如果你们那儿还能找到信号的话，再联系我。”
咔哒，电话挂了。
留下我在风中凌乱，以及那萦绕不去的、仿佛有生命的恶臭。
我深吸一口气——立刻后悔了，感觉吸进来的不是氧气，是浓缩沼气精华。
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接托马斯全旋式昏厥。
我拍了拍还在神游天外的小李：“Snow，醒醒！
审计师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上得了五星级酒店，也下得了……嗯，战略储备化粪池。
拿出我们D记人‘上刀山下油锅’的精神！
走，去拜会我们的‘金主’。”
接待我们的是猪场场长，王兴旺，人称老王。
黝黑的皮肤像是常年涂了酱油，身材敦实得像个移动的煤气罐，笑容憨厚得可以去拍《乡村爱情》，但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精明，让我心中警铃微响。
他穿着一双可以当文物展出的、沾满不明黄褐色混合物的胶鞋，一件已经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