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 2279 年的志愿,导致 2283 年的某个平行宇宙出现异常……” 我望着虚空中悬浮的父母影像,陡然明白,他们的命运早已与我的抉择缠绕交织,无论在哪个时空,亲情都是无法挣脱的量子羁绊。
3. 约定之盟超维星际的警报器在脑内轰然炸响时,我正注视着 2279 年那个在志愿表上反复涂改的少年。
量子洪流在视网膜上冲刷出无数裂痕,每个缝隙里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父母 —— 有的母亲已经病逝在殖民舱的医疗舱里,有的父亲在星际航行事故中失去肢体,有的平行宇宙里我成了科学院院士却终生孤寂。
“检测到时空锚点偏移,请立即修正。”
星际教育中枢的机械音在颅腔震荡。
我望着虚空中悬浮的父母量子态投影,陡然发现他们的生命线在各个平行世界里仿若藤蔓般纠葛,而 2279 年的这个抉择,正是所有藤蔓的根基。
<退回三维星际时,我摔落在 2282 年星际学院的模拟生态区。
月光透过能量护盾缝隙洒在褪色的毕业留念上,照片里的我穿着破旧制服,身旁站着扎马尾辫的她。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那个说要带我去星际都市的姑娘,最终嫁给了舰队指挥官的儿子,而我遵照父亲的安排,与邻星擅长机械维修的林晓娜订了婚。
“跟我走吧。”
二十岁的她在能量花丛里抓住我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实验样本的荧光剂,“星际商贸团团长是我叔父,他说能帮你调到核心科研区……我爸给我定了亲事。”
我低头看着她被仪器侵蚀得发白的指尖,那是无数个日夜在实验室钻研留下的痕迹,“娃娃亲,改不了了。”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能量树上的光翼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从便携箱里掏出个密封罐,里面装着采集自神秘星球的微光晶体,“带上这个,放在研究室能稳定能量场。”
婚礼那天,母亲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防护披风,却执意要给我做件新制服。
她佝偻着腰在智能裁缝机前忙碌,断线的针脚像蜿蜒的能量流。
“冲冲喜就好了。”
父亲蹲在舱门边卷星际烟草,烟圈在暮色里消散成母亲的咳嗽声。
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