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年的父亲 —— 他正蹲在舱壁根下修补豁口的工具盒,指缝里还沾着能量液。
顶板突然传来吱呀声。
老张头抄起安全帽就往外冲:“快走!
这声音不对!”
我们跌跌撞撞跑过巷道时,矿灯扫过岩壁上的能量结晶,那些闪烁的晶体脉络在光束里与超维星际的数据流诡异地重叠。
升井时,夕阳正把废渣山染成血色。
林晓慧裹着崭新的银色防寒服站在井口,烫过的卷发在风里扬起。
“爹在家炖了能量汤。”
她把保温桶塞给我,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他说要给你补补......”父亲在公寓的观景台上种满了能量苜蓿。
某个深夜,我起夜时看见他对着月光比划,枯瘦的手指在玻璃窗上勾勒出净化仪的轮廓。
超维星际的涟漪突然在客厅震荡,2263 年的母亲抱着林晓慧出现在虚空中,她的防护服补丁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要是你妈能看见这高楼就好了......” 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惊飞了窗外的光翼鸟。
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突然发现他后颈的老年斑与 2279 年那个改志愿的清晨重叠 —— 那时他也是这样蹲着修补舱顶,光纤缆线在他粗糙的掌心里沙沙作响。
林晓慧开始频繁出入星际美容中心。
她烫了时髦的离子烫,穿上了镭射牛仔裤,甚至学会了用星彩唇膏。
某个周末,她穿着新买的光子大衣站在镜子前,突然转头问我:“你说当年要是没嫁给你,我会不会也去星际核心区了?”
超维星际的警报器在脑内炸响,全息投影显现出 2282 年的能量花丛 —— 那个扎马尾辫的姑娘正把微光晶体瓶塞给我,玻璃瓶底沉着 2295 年星际核心区的通行许可。
年底同学聚会,我在饭店门口遇见了她。
她穿着笔挺的制服,颈间挂着量子项链,眼神却像 2279 年那个劝我改志愿的清晨般明亮。
“我在星际港开了家科技公司。”
她递给我名片时,指尖还留着当年操作实验仪器的茧子,“要是想换工作,随时来找我。”
回家的路上,林晓慧突然哼起了星际流行曲。
她的光子大衣在路灯下泛着柔光,让我想起 2282 年那个在智能裁缝机前赶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