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觉醒时刻九月的阳光斜斜刺进体育馆的玻璃窗，林默跪在木地板上，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反射着光斑的地面晕开深色痕迹。
“废物就是废物。”
张子豪的AJ球鞋碾上林默撑在地上的手指，“听说你妈在菜市场卖鱼？
难怪你身上总有股死鱼的腥味。”
哄笑声在空旷的场馆里炸开。
三个跟班举着手机围成半圆，镜头对准林默青紫的嘴角。
他知道此刻学校论坛里一定飘满了自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视频——就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
右手指骨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更痛的是胸腔里翻涌的屈辱。
林默盯着地板上细小的木纹，忽然想起今天出门前母亲在围裙上擦手的样子。
她布满冻疮的手指捏着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说小默生日快到了要买点好的。
“叮——检测到宿主生存意志突破临界值，完美人生系统激活。”
机械音在耳畔响起的刹那，林默感觉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无数信息流涌入脑海，他看到自己站在八角笼中，拳套擦过对手的颧骨带起血珠；感受到膝盖顶在柔软腹腔时肌肉的收缩；听见胫骨扫中脖颈发出的脆响......“新手礼包：格斗宗师体验卡（24小时），体质强化药剂×1。”
张子豪的鞋底还碾在手上，但疼痛消失了。
林默缓缓抬头，看见对方鼻孔里探出的几根鼻毛在气流中颤动。
原来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的校霸，视角倒转后也不过是个滑稽的小丑。
“你他妈看什么......”张子豪的咒骂卡在喉咙里。
他看见那个永远缩着肩膀的怂包站了起来，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
林默活动着手指，每个关节都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闻到空气中漂浮的汗味，能分辨出左边穿红球衣的胖子中午吃了韭菜盒子，右边黄毛外套上有女士香水的残香——系统正在重塑他的五感。
“一起上吧。”
他说。
张子豪愣了半秒，突然抡起右拳。
在林默眼中，这个动作慢得像是电影慢镜头。
他侧身闪过拳风，左手扣住对方手腕顺势下拉，右肘重重击在肩胛骨连接处。
杀猪般的惨叫中，林默已经闪到红球衣面前。
他闻到对方呼吸里的蒜味，膝盖精准顶向胃部，在胖子弯腰的瞬间按住后颈往下一压。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