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色的婚床上，房门“砰”地关上，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与窗外隐约的蝉鸣。
苏清月端来一碗清茶，她脸上挂着关心的神情，“喝了吧，能解酒。”
“谢谢。”
林启端过一饮而尽，他感觉自己似乎清醒了几分。
床垫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是苏清月紧挨在他的旁边，在这个距离下，林启能看清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还有胭脂在脸上泛开的红晕。
林启慌了神，不知觉往后退了几分，身体撞到床头柜引起一声小小的闷响。
他现在应该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只是高中生，我是从2016年穿越过来的，我经历了自己的升学宴，工作生涯，还有现在自己的婚礼？”
也或许他该说“我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我还躺在床上，你们都是潜意识在梦里的化身。”
林启明白，这两种的后果无非都是被人当做精神病，关进医院。
苏清月愣了愣，她的身影一动不动“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她的声音忽然低了起来“你是不是后悔了？”
林启摇头，他最终说道：“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是今晚的第一句真心话。
苏清月笑了笑，月牙眼弯成他熟悉的弧度：“林先生，我们都认识快二十五年了，现在才觉得不真实啊。”
“真的......不是梦吗.....”林启的声音沙哑，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一下。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苏清月再次贴近了林启，林启转头看向她，注意到苏清月看向他的眼睛里多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林启同学，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苏清月的声音温柔得在讲睡前故事。
林启的记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高中？”
“傻子。”
苏晴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从一年级开始，我们不就是要注定在一起吗？”
林启摸着脑袋，开始努力回想：“一年级？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记得。”
苏清月看着林启的侧脸，眼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那天开学，我找不到自己的座位，站在教室门口哭得稀里哗啦。
全班小朋友都在笑话我，只有你——”她伸手点了点林启的鼻子，“只有你强忍着不哭的样子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