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眉头皱的紧紧的,一会唉声一会叹气。
直到耳垂触到一抹凉气,我才回过神。
江怀川意有所指,“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必忧心。”
我闷闷嗯了声。
就看这次鹿死谁手了。
江母不无辜,秦愫也该死。
16我要做的,是在秦愫计划得逞后揭开她伪善的面皮。
上一世,江砚为秦愫撑腰恨我杀我。
没人知道第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亲耳听到江砚云淡风轻对旁人说,“我予沈昭愿的,唯有厌恨。”
这一世,我要让江砚亲手死在秦愫手中,死在他那点可笑的真情之下。
巧的是,江砚留给我的,也唯有厌恨。
秦愫动手的比想象中快。
半山寺路途难走,两道旁极易藏人。
江父卧榻不见好转,江母求平安符的计划提前了。
秦愫跪着求江母带她一起去,“愫愫乃不祥之人,求婆母允准砚郎留在府中伺候汤药,让愫愫伴婆母左右消除业障。”
江母答应了,但——让她亲自去前面抬轿子上山。
中途秦愫的肩膀血染红全身。
行至道路深处。
江府一行人先是听见鬣狗叫。
紧接着七八个彪形大汉烧杀抢掠。
平安符没求到,还丢了平安。
江砚听闻此事已是三炷香后了。
命硬的小厮拼死来报:江母尸骨无存,秦愫为救婆母被贼人掳走,下落不明。
江砚两腿一软跪在青石板上久久无法起身。
前世江砚被马匪吓到受惊,回府后昏迷三日有余,醒来后才苦苦央求江母救秦愫。
这一世没了江母掣肘,他发疯一般要救秦愫。
江砚连夜报官禀明圣上四处搜寻那伙贼人。
我让小喜买通几名官兵透了信。
有知晓内情的人带着,江砚很快就找到了秦愫的藏身之处。
听说找到时,秦愫正和那群人一起喝酒吃肉庆贺。
她估计也没想到,江砚来的竟这样快。
官兵们亲眼看着江砚怒火攻心,吐血,悲鸣,最终心如槁木转身踉跄离开。
他说,“秦愫,我江砚或许对不起任何人,却唯独对得起你。”
后来。
听闻大牢中秦愫生不如死,曾三次求见江砚。
江砚只有一句话,“此妇歹毒,砚恳请上官重判。”
他写了和离书。
秦愫拒不画押。
无奈,又起草休书。
秦愫疯了,口无遮拦下透出一句致命的话。
休了我又能如何,我大可以让我的蠢阿姐顶替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