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累了，我索性背靠墓碑坐下。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有个女孩哭着说对不起，为弟弟对我做的那些事道歉。
梦醒，我眼角有泪，小声说：“不要这样，你没有错。”
你从来没有错，我的好友小意，你干干净净，活在我的过去。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屏幕显示“苏肃”。
接了电话，对面不发一言，长久沉默。
我并未催促，也没有不耐烦挂断。
他最终开了口，说：“闻秋，我自首了。”
我的手指倏然捏紧手机。
“我造谣你画画作弊，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整整两个月，不管什么理由，我都错了。”
苏肃语调轻缓，“谢谢你肯在我进去之前接我的电话。”
我“哦”了一声。
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低低一笑，带着释然。
“我恨过你，可最后我发现，我无法违抗本能不去爱你，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好像没有向你告白过。”
略有变音的话语通过手机传到耳畔，我听见他说：“我爱你，闻秋。”
34午夜梦回，我时不时惊醒，摸向枕边。
一片冰凉刺骨。
每每此时，我就在想，倘若那年苏意平安无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终究只是妄想。
我和苏肃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终此一生，不能白首。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