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不知该说什么。
谢怀景瞧出了我的纠结挣扎。
他轻叹一声,把我拥进怀里。
怀抱越来越紧。
隔着薄薄的血肉,蓬勃的心跳声像是在彼此呼应,早已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回转过头。
谢怀景正认真地望着我。
他幽深却又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倒映出我。
轻声说。
“没关系,你慢慢想。”
我又望向窗外。
铁锈红的夜幕沉沉压下。
暴风雨将至。
14三月十六日,圣驾班师回朝。
三月二十日,北狄来使,替年过半百的北狄王求娶我朝公主为续王妃。
夺嫡之争向来是血雨腥风。
而两年前更是惨烈。
如今皇室里,男子只余皇兄一人。
女子,除了早已嫁到江南的二公主,便只剩我了。
朝堂上争吵了两日。
三月二十三日,皇兄一封圣旨册封我为安国长公主,半月后和亲北狄。
四月八日,宜嫁娶。
天朗气清。
公主仪驾自北城门出城。
皇兄率百官送行。
兴许是尘埃落定,皇兄被权欲支配的情志稍稍回笼。
他柔了神色,对我说。
“昭玉,别怪皇兄。”
大红色的纱幕将我和皇兄隔开。
我瞧着他,还是想问一句。
“为什么?”
谢怀景本无造反之心。
皇兄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逼进绝路?
甚至不惜屡次拿我这个同胞妹妹作伐。
皇兄抿了抿唇角:“这是帝王之术。
你不懂。”
我听得想笑。
帝王之术?
若不是谢怀景,他哪来的机会摆什么帝王之术?
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民间俗语。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还是在书院时,谢怀景骂那些为恶百姓的贪官的话。
我当真笑出了声。
皇兄脸上三分温情瞬间破碎。
他沉下脸:“你笑什么?”
皇兄侧头往后看一眼。
谢怀景就立在那儿,正直直望向我。
短短十日,谢怀景整个人瘦了许多。
眼窝微微凹陷,五官愈发冷峻立体。
察觉到皇兄的视线,他转了转眼睛,一双深幽的眸子里淬着寒冰。
皇兄嗤一声。
“谢怀景不是对你用情至深吗?
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朕还以为和亲的圣旨一下,他定要趁机作乱,朕也好彻底拔除他这根眼中钉。
“可结果呢?
“他除了伤春悲秋之外,毫无作为。
“昭玉,你的所有不幸,都来自于他。”
话音一转,皇兄言辞恳切。
“男人都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