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进而捆绑谢家。
我言辞恳切。
“求皇兄收回赐婚圣旨。”
皇兄一时没有应允,反而话音一转,道。
“方才御史台弹劾谢首辅不顾伦理纲常,与皇妹有染。
皇妹怎么说?”
“皇上。”
谢怀景突然出声,语调紧绷。
皇兄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谢首辅不必着急,既然皇妹再在此,朕总要问一问当事人。”
我陡然攥紧了手指。
庆幸我今日来了。
否则,光这一项罪,就足以把谢怀景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一年多前。
那时,皇兄初登大宝。
他问我。
“谢家百年清流,从不掺和党争。
谢怀景却在四皇兄离世后主动向朕示好。
是不是同你有关?
朕知道,你们在白鹿书院时是至交好友。”
皇兄话说的还是保守了些。
我和皇兄的生母家世不显,位份不高,连带着我们自小也不受圣宠。
可以说,在谢怀景公开站队皇兄之前,皇兄在夺嫡之争中毫无根基。
是谢怀景,以新科状元的身份,替皇兄笼络寒门士子,又在盘根错节的世家中多方斡旋。
甚至在皇兄被暗杀时,他以身挡剑,丢了半条命。
世人都说谢首辅为了向上爬无所不用其极。
可只有我知道,他只是执着于我。
他以为,他助皇兄登基,能以从龙之功换来与我圆满。
在皇兄问我是否愿意嫁入谢家时,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可谁都没想到,皇兄转头下了赐婚圣旨,上头的名字却是谢时安。
皇兄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赐婚圣旨一下,我就像一根钉子,牢牢楔入谢怀景的心。
谢怀景若旧情难忘,则会因我兄弟不睦后宅不宁。
他若不念旧情也不打紧。
有朝一日他与我的旧事被翻出来,照样是兄弟阋墙。
只因功高震主,皇兄便要他众叛亲离。
而我呢?
担心会给谢怀景招致更多猜忌,懦弱地不敢抗旨。
回首那一刻,我仍觉胸腔窒闷,五脏俱焚。
深吸口气,我缓缓说道。
“五日前宴会上,臣妹误饮掺了催情散的酒,威逼利诱谢首辅帮臣妹解了药性。”
皇兄敲打在扶手上的手指一顿。
谢怀景再度开口。
“公主慎言,明明是臣强——你闭嘴。”
我偏过头瞪向谢怀景,而后从袖中拿出一沓证据,俯首大拜。
“臣妹已收集到证据,那杯掺了催情散的酒是一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