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厌恶了我六年。
他是镇北侯嫡子谢凛,我是府里庶出的幺妹谢萦。
那夜暴雨倾盆,我因他一句“你本不该苟活于此”,赌气冲出院门,本想在家庙中清净2日,却在湿滑的青石阶上失足滚下了山。
再醒来时,记忆碎如残瓷。
谢凛立在医馆竹帘下,玄色衣袍还沾着新鲜的雨腥气,抬手遥遥一指后院咳血的布衣书生,声冷如铁:“那才是你兄长。”
“你既忘了,便同他走,此生莫再回侯府。”
1 雨夜决裂谢萦记得,那日的雨下得极凶。
天边滚过第一道闷雷时,她正捧着那盏越窑青瓷盏,指尖能感受到胎壁上细腻的冰裂纹。
盏中是刚煎好的紫参汤,刚好的温度透过瓷盏温暖着冰凉的指腹,紫参汤的热气在雨天中的闷湿里凝成白雾,模糊了对面谢凛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