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猛然想起娘亲给我的手镯还在灵位前。
那是娘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我不能撇下它独自奔赴千里之外。
“呦,是个不怕死的,宫里严禁祭祀。
沈容微,这不会是你偷偷给你那短命的娘设的牌位吧。”
慕容月拂袖推开暗格里的牌位,踩着桌子坐在供台上。
华丽的裙摆落在四分五裂的牌位上。
就如当年她踩着母亲的肩膀上岸,却哭着指责是娘亲受了皇后的令推她入水。
在后位上摇摇欲坠的皇后被废,而她那尚是嫔位的母妃成功封妃。
自此宠冠六宫,而她也成了王朝最尊贵的公主。
可我的娘亲,本分忠厚的娘亲再也未能睁眼。
我费力地将牌位堆在一起,却被她轻飘飘的一脚踢散。
“沈容微,你这样一个卑贱的奴仆,怎么配做师父的妻子。”
恨意让我红了眼眶,恨不得撕碎她。
却被人紧紧挟制双肩,只能嘲讽道:“你要是喜欢他,就让他跟我和离。
否则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你跟他永远都只能是暗通款曲,受人唾弃的师徒。”
她气得剧烈喘息,跟我扭打在一起。
我也不放过她,用尽平生力气去撕咬她。
横跨十多年的恨。
这一刻哪怕我死,都要她为娘亲赔命。
可是傅知铮将她护到身后。
看向我,满目冰冷。
“你真是疯了。”
随后在慕容月的哭声中,扶着她快步离去。
我强忍着浑身疼痛在被糟蹋的面目全非的房间里翻找。
直到夕阳西沉,都没有找到手镯。
8 镯碎心寒找到慕容月寝宫时,她正对傅知铮撒娇。
“师父,沈容微就是个疯妇,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阿月真的好痛。”
“她这样一个疯子根本配不上你,你什么时候休掉她啊?”
下意识,我停下步伐。
<傅知铮负手立着,容态清隽。
“她孤身一人,与我成亲三载并无过错。
我若休了她,她该如何活下去?”
“这好办,我是公主,只要我开口为她指婚,谁敢不答应?”
傅知铮沉默下来,大概是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吧。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闯进去。
看见我的镯子就那样随意地挂在猫的脖子上。
猫儿四处跑动,玉镯随着它的姿势撞到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
我一把扑住它,想拿下手镯。
“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