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百鸟图,公主自请上色为两国祈福。
“颜料都在画阁里,过于繁杂,搬动不便。
“为了方便公主上色,陛下特意让公主搬过来住。”
“听到了吗?
沈容微,陛下让公主过来跟师父培养感情,你很快就要下堂了。”
明明他也有此意,却冷着声斥责,“不得胡言。”
真是好笑,我摇摇头回到寝居收拾东西。
骤然影子落下。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收拾东西做什么,还没想好说辞。
却听他道:“公主要搬到你这里住,我劝不住,只能委屈你了,我帮你将东西送到柴房。
等安国太子走了,就接你回来。”
因为他画技出群,又被隐居多年的画师出山收为弟子,这两年来可谓风头无两。
托他的福,我们在画阁旁有了单独的住处。
今岁他要为浴佛节供画,我们分房而住。
小公主住进我房间倒是也不算逾距。
只是安国太子离开,他还会接我回来吗?
不是因为他将我的画送出去,安国太子才来求娶我的吗?
只是我的身份特殊。
皇上在我离开之前并不打算透露和亲人选。
可他却有些疲倦地摁着眉心,显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殿下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如今又要远嫁千里之外,为子民付出余生。
我们受她福荫,合该照顾她,如此才算不负她的大恩。”
5 夜跪寒宫“所以,容微,你不要任性了。
殿下不喜欢你,你自己躲着点。”
听见这些,我几乎怀疑是幻听了。
当年清高傲物,悲悯众生。
敢在中秋宴上当着众人面为一个宫女说话的状元郎好像消失了。
而我的梦,也将醒了。
“不,我能活着,我能吃饱饭全靠我自己,从没有凭过谁的福荫,再说她还没有去和亲,我为什么要感激她?”
“贱婢,放肆!”
一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
素来娇弱的小公主好像使出了全身力气,连身形也蹒跚起来。
还想伸手。
我欲躲开,却被蹙着眉头的傅知铮叩住肩膀。
“容微,殿下是主子,不可放肆。”
主子主子,到处都是主子……可谁又是天生的奴才。
我用力推开他,拿起包袱往出跑。
还有三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却被一群宫女拦住。
“师父,这个贱婢屡次忤逆我,我看着实在生厌。”
“可是皇祖母最近在斋戒修佛,宫里见不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