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瘴气,也忍不住吼道。
“都给我闭嘴!
一天到晚吵吵吵,嫌不够丢人吗?”
曾经看似和谐的“一家人”,如今只剩下互相指责和无尽的争吵。
夏安安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就和顾泽的父母大吵一架,摔门而去,不知所踪。
而顾泽,他的日子更不好过。
公司本就是我和他共同创立的,核心技术和大部分启动资金都来源于我家。
我撤资之后,公司的资金链应声断裂。
加上之前演唱会的热搜和我们离婚的负面新闻,合作方纷纷撤资解约,银行也开始催贷。
他苦苦支撑了几个月,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但终究回天乏术。
公司最终还是宣布破产清算了。
11 最后一面那天,我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接到了顾泽的电话。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婉婉,你在哪?
我想见你一面。”
我沉默了片刻,报了个地址。
不是我的公司,也不是我的住处,而是一家离我公司不远的咖啡馆。
有些事情,总要彻底了断。
我到的时候,顾泽已经在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憔悴,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悔恨、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婉婉……”他声音干涩。
我在他对面坐下,点了杯咖啡,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泛白。
“婉婉,我……”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被夏安安蒙蔽,不该伤害你,不该……不该失去我们的孩子……”提到孩子,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但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都过去了。”
“过不去!”
顾泽猛地抬高了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他连忙压低声音,语气急切,“婉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