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是漆黑的视线和唇间的滚烫已经啧啧的水声。
客店的雕花拔步床泛着陈年樟木香,雨打芭蕉声中,苏时的旗袍扣子散落在并不太柔软的毯子上越荇的指尖抚过她后腰的图案上,那是一只蝴蝶停留在一株桂花上。
是早些年他在她背上纹的,当时他说“等蝴蝶长大了,就带阿时去看真正的蝴蝶谷”。
如今蝴蝶翅膀上的朱砂色已晕染成一片,像朵开败的并蒂莲。
“疼...”苏时咬住他肩头的盘扣,咸涩的血混着桂花酒的甜在唇齿间蔓延。
越荇突然想早前看到过的一句话,那张泛黄的书页上写着:“莫让执念误终身”。
可对于越荇来说,既都是执念了那就是一辈子都放不下才对。
这一晚越荇不再是平时温柔的处处让着苏时的哥哥了,后半夜任苏时怎么叫喊求饶越荇就是不肯停下。
都疯了吧。
越荇心想,苏时对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对她的是一样的,醒来之后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再放开她了。
他根本做不到和除了苏时以外的人组建家庭,他也根本做不到看着苏时以后嫁给别的男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苏时也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疼爱她5 并蒂莲誓那晚过后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此事,他们好像和以前一样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雕花拔步床的纱幔被夜风掀起一角,苏时蜷在越荇膝头,指尖轻轻抚过他颈间玉佩。
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她亲手设计并且找了好久的雕刻师傅耗费了漫长的时间才做出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