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放映着我关于传统文化主题乐园的展望。
“夏权的门生都这么异想天开?
连《文物》核心期刊都没上过,就敢来指导国家级文创园?”
经典NPC挑事的发言,混杂着会议室此起彼伏的嗤笑声一同穿进我耳膜。
我狂压住上扬的嘴角,正愁自己年岁小,没处立威,这上赶着般都来了。
我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洛轻舟,这回真不能让你白月光拿爽文剧本了。
只是我好像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欣赏和看好戏的眼神。
定是会议室昏暗,我看错了,总归不是洛轻舟拼好饭中毒了吧。
“许老师,您主持修复的商周饕餮纹方鼎,内壁的十二个夏篆字符,确定都解读正确了吗?”
我转动着手中的遥控器,幕布切换成青铜鼎的全息扫描图。
那个存放在恒温恒湿展柜里的一级国家文物,此刻在蓝紫光中缓缓旋转,当鼎耳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刻痕在投影中纤毫毕现。
“碳十四检测显示铜鼎铸造于公元前1950年”我指尖轻划,三维模型立刻放大十倍,“这个被判定为祭祀用语的祀字,放大后可见底部多出一横——”会议室突然响起刺耳的推椅声。
许骏撑着桌沿站起来,唐装前襟的盘扣都在抖动:“黄口小儿!
你当夏篆是手机九宫格输入法?
多一横少一撇能改变......能改变文明史。”
幕布变换,浮现碳素笔触摹本。
“大禹治水时期铸造的万民鼎,铭文记载的不是祭神祷文,而是最早的河道治理方案。”
我将摹本与模型重叠。
当虚拟笔锋填补上那道被铜锈掩盖的刻痕时,扭曲的祀字竟重组为民字。
“不可能!”
许骏的手杖咚咚杵地,“商周之前的青铜器根本不可能......2018年二里头遗址出土的绿松石龙形器,改写青铜文明编年史三十年。”
我调出手机的论文截图,投放在幕布上,“而您坚持将这件文物定为西周时期,导致真正的铭文被误解四载。”
我顺势将AR眼镜发给众人,“各位请看,我们团队用流体力学模拟了铭文记载的泄洪方案。”
光影交织的虚拟空间里,滔滔洪水撞上青铜鼎投射的堤坝模型。
当篆字疏在鼎身亮起时,三道闸门应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