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爹”，便被南极的术法困住，不得动弹。
“师弟莫急，我既然承诺了你，便说话算话。
如今你只需再将最后几个碧游宫弟子引入大战，此番功成，便可一家团圆。
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金仙之位……”我冷笑。
“天道共许 12 位金仙。
我做了金仙，太乙怎么办？”
他面色不改。
“师弟此话何意啊？
是不是误听了什么谣言？”
“你敢说太乙不是你们早就选好的金仙？
若非如此，他与哪吒枉杀东海和骷髅山一共四条人命，为何包庇？”
他眼珠滚了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仍是慈眉善目。
“玄天镜那畜生投靠了碧游宫，师弟莫信他乱说。
生死伦常，一切不过天数罢了。”
“明明是太乙失职，珠子还没练好，就令其投胎，如今却说是天数？”
他微微闭眼。
“申公豹，哪吒是混元珠，天地混沌时便有的宝物。”
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呢？
师兄的意思，只要身份高贵，便可以在随意滥杀无辜后，道一句天意如此是吗？”
他轻嗤，终于不再端着那副伪善的模样，正眼看着我。
“我原以为，你们妖畜一类，该最懂弱肉强食。”
我闭眼，终于忍不住湿了眼眶。
“所以，为了上天庭选神仙，为了趁机让发展太快的碧游宫分崩离析，为了稳固玉虚宫的地位……“一千年前，我全族遭遇人族袭击，死伤无数，我娘遇难，师尊相救……“后来我修炼遇阻，你无意路过安抚我，再后来，所谓碧游宫弟子为祸人间，派我去执行封神榜……“包括我全族被屠杀，是因为你们发现我生出疑心，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局中一环……对吗？”
说到最后，我几乎哽咽得难以自持。
他垂着眼睫，没有丝毫情绪，只幽幽开口。
“成大事，总要有所牺牲。”
……“哈哈哈哈。
好一句总要有所牺牲！
“千年前，因崇拜师尊，我们开始修炼。
为了给他修庙，我们化形长出了手脚。
“族中最缺粮食的时候，天尊殿中也是香火长明。
甚至临死，我的族人还紧紧护着他的神像。
“你轻飘飘一句成大事，就要堂而皇之践踏我们的一片赤诚，就要高高在上地踩着我们的尸身血骨当青云梯？”
凭什么？
我浑身发抖，几乎疯狂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