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牛排。
程依依注意到他吃熟食时总是小口咀嚼，仿佛不习惯这种口感。
“还行。”
程依依故意让叉子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迅速将一小包桃木粉撒在墨玄的拖鞋上——根据古籍记载，这会削弱妖怪的力量。
晚餐在看似温馨实则紧张的气氛中结束。
墨玄主动提出洗碗，程依依则借口换衣服回了卧室。
她迅速行动：将雄黄粉撒在窗台和门缝，银粉涂在水果刀上藏进袖口，铜钱贴身戴好，最后喷了一点自制的香水——其实是掺了白芷汁的驱妖水。
“依依？”
墨玄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我泡了茶，要去天台看月亮吗？”
程依依深吸一口气：“马上来！”
天台上夜风微凉，满月如银盘高悬。
墨玄异常兴奋，瞳孔在月光下变成两道细缝。
“今晚的月亮真美，”他轻声说，手悄悄搭上程依依的腰，“像我们在河里看到的那样。”
程依依假装害羞地低头，实则检查墨玄的状态——他的指甲已经开始变黑变尖，脖子后面隐约有鳞片闪现。
“是啊，真怀念那段时光。”
她柔声回应，同时悄悄退后半步，靠近事先放在天台角落的背包——里面有一瓶药水（其实是浓盐水加银粉）。
墨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依依，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不再掩饰其中的饥渴。
“什么话？”
程依依强忍疼痛，另一只手摸向袖中的刀。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墨玄的脸在月光下开始扭曲，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是因为什么命中注定，而是因为...”他的嘴突然裂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露出满口尖牙，“你的灵魂是我见过最明亮的晚餐！”
就在墨玄扑来的瞬间，程依依猛地掏出银刀刺向他的腹部。
墨玄发出一声尖叫，伤口处冒出黑烟。
但这一击并不致命，反而彻底激怒了他。
“你以为这些小把戏能对付我？”
墨玄的声音完全变了，像无数气泡在水底炸裂，“我修炼了五百年！”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衣服被撑裂，露出下面漆黑的鳞片。
程依依趁机冲向背包，但墨玄的尾巴——现在已经完全现出原形——猛地扫来，将她击倒在地。
“多亏你这一个月的‘照顾’，”墨玄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