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在了苏漾放的那场火里。
现在留下的只是旁人口中的那个怪胎。
不过,我还是想为从前的沈也圆一个梦。
如果你愿意的话,打开走廊深处的那扇门吧。
就当是你爱着的沈也,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
新婚快乐,温言,我唯一挚爱的妻。
洋洋洒洒的三张信纸,我坐在那儿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中裹着的淤泥愈发的重。
我轻轻地摩挲着左耳的耳钉。
良久,我站起身,走向走廊深处的那扇门。
钥匙插进锁孔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门被缓缓推开。
那是简易的婚礼现场。
一条头纱飘飘扬扬的被吊在那儿,像是等着我去带上它。
我将它拨开,走到了正中央的台子上。
那上面也放着一张纸。
只有寥寥几行字。
你左耳的耳钉是我用肋骨做的。
我想我大概是再见不到你了。
这是我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
求你了,不要扔掉它,好吗?
这场迟来了多年的婚礼,终于在这一刻荒唐的落了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中照到苍白的头纱上。
我扯下头纱,走到室外将它点燃。
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曾经的那个温言,早就跟着沈也一起死了。
苍白一片的婚礼最后变成葬礼。
将过去都一一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