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使得很理所当然。
沈琛也没什么意见,轻飘飘地看了过来:“你去菜地摘些豆角回来,月华会炒。”
沈小军跟着提要求:“再给挖点红薯出来,我要吃烤红薯。”
阮亦微没应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月华她爹指着她的背影得意地哂笑:“我就说婆娘得打,这不就老实多了么。”
沈琛同样望着阮亦微,蹙起得眉头稍微松了松:“叔说得对,我就是对她太好了点。”
右脚刚刚跨出门槛的阮亦微,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她的脚步顿了顿,低低笑出了声。
15阮亦微当然不会真的去菜地。
她悄悄溜进月华屋子,按照直觉,在床头的三斗桌抽屉里,找到了被压在作业本和报纸底下的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钱和票据。
阮亦微数了数,比自己存下的少了一大半。
她打开红本子对照了一会儿,又一一检查了剩下的票据,才把信封重新放回去。
阮亦微看着搁在桌面的那只簇新腕表,慢慢溢出一声冷笑。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阮亦微不会再傻到直接上门质问。
她出了院子,捧着肚子坐在门槛上,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落泪。
正是吃饭时间,邻居们大多在家,几个大姐婶子很快就发现了阮亦微。
“哟,亦微妹子,你这是出院了?
怎么哭啦?”
“受啥委屈了?
你家里今天不是来了客人么?”
阮亦微眼泪掉得更凶了:“大姐,婶子,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您说,我伤成那样,我男人还不让我住院,说是要把钱留着带嫂子去省城。”
“我想着自己之前多少存了点钱,他不给我,我就自己付住院费。”
“今儿回来一看,钱和票子都不见了……我这住院费还赊着呢,我也不敢跟沈琛说,他现在跟月华娘家人吃酒正欢,问他只会招骂。”
附近的这些大姐大娘,上辈子在月华出火灾前,其实跟阮亦微是一条战线的。
她们也看不上月华的绿茶做派。
只是后来人“烧死”了,这些人的立场也变了。
现在一切还没发生,她们便跟着阮亦微骂起来:“要我说,这沈琛也是糊涂,照顾寡嫂侄子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媳妇吧。”
“哪儿有人把媳妇丢医院不管,自己在家招待嫂子娘家的?”
“亦微妹子,我听说你被钉稻草人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