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了眼四周,没什么称手的家伙。
我就抄起窗台上一瓶洗发精,劈头盖脸地朝凌轶头上砸。
那塑料壳子哪里经得住几下,没一会儿就裂开了。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凌轶的头发,黏糊糊地往下流。
凌轶起先还有被抓个现行的窘迫,后来就不甘心束手被打了。
他猛地站起来,架着我的胳膊推开。
我没防备,整个砸到瓷砖墙上,又凉又硬,疼得我眼泪都漫了上来。
“你个疯女人!”
我又委屈又难过,张牙舞爪地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
凌轶被我挠得身前身后都是血痕。
我当然也吃了不少亏,被他推倒了好几下。
“行了,有完没完!”
程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提起声来一吼,凌轶立马站到她身后。
“妹妹,该醒了,跟他分手吧!”
我气笑了,指着他们道。
“一对烂人!”
12 空房泪痕那天后,凌轶几乎用光速,从楼上搬到了楼下。
我在他收拾的时候,翻过我们这些年的微信纪录。
前前后后,他收了我不少红包。
“钱,还一下!”
“这点儿小钱你还惦记?”
我揪住他不松手。
“你吃我的住我的,那些我都还没跟你算呢!”
“你给不给?
不还我就告诉程蕙,看她还要不要你这个吃软饭的烂人!”
凌轶嘴角叼着根烟摇摇头。
“人程蕙大气得很!
看见没,这是给我的营养费!
像你这么小家子气,万儿八千的也计较!”
“爷在你这儿耽误了两年,就当是爷的补偿费了!”
他划开手机,怼到我脸上。
他那手机上,是与程蕙的聊天记录。
除了腻歪到让人呕吐的废话,就是转账。
五位数起步的转账!
不愧是能全款买我房子的小富婆!
我看着被凌轶翻得乱糟糟空荡荡的家,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大哭起来。
13 求救信号凌轶搬过去的第二天,程蕙的店就关门落锁了。
第五天,她那店的房东就来收房了,说是程蕙不租了。
我没当回事,只当他们俩双宿双飞去了。
就这么过了大概十天,我正在店里做生意,手机响了。
起初我忙着理货没顾上,而后他接二连三地拨。
我腾出手看了眼,居然是凌轶!
呵呵,我气上心头,直接挂断。
他又打,我又挂。
他反复打了第四次,我接了。
“晓蓝,救命!”
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