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他冷笑一声。
“有教堂也不去。”
“没有我,你这种傻子,活不过婚礼当天。”
话是挺狠。
但我看见了。
他那总是没什么血色的耳尖,红了。
像熟透的樱桃。
不知道是不是偷喝酒的报应。
我又发烧了。
这次比上次更严重,烧得我神志不清,浑身滚烫。
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蒸笼。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恍惚中,总觉得齐临要走。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别走……齐临……别丢下我……我不走。”
他的声音穿过层层热浪,传到我耳朵里,“我在。”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在。”
“我在这里。”
他的手覆在我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稍微安分了些,但还是抓着他不放。
半梦半醒之间,嘴唇上突然传来一点温软的触感。
很轻,像羽毛拂过。
带着一点试探。
我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一秒。
这是……我猛地睁开眼,对上齐临近在咫尺的脸。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醒来,动作僵住了。
下一秒,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向自己。
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很软,带着一丝威士忌残留的清冽。
末日的绝望,高烧的痛苦,长久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病好后,有段时间我们之间气氛有点微妙。
那个吻,谁也没再提起。
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一个无事的夜晚,月光很好。
齐临搬出了一副蒙尘的国际象棋。
“会下吗?”
“略懂。”
我们在天台上摆开棋局。
他教得很认真,走一步,讲解一步。
我心思却没完全在棋上。
月光洒在他脸上,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看棋盘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我故意走错一步,一个重要的“后”被他的“马”轻松吃掉。
“你走神了。”
他抬头看我。
“嗯。”
我承认得很干脆。
我的视线落在他微抿的唇上。
那个吻的感觉,又清晰起来。
温软的,带着酒气的。
我想再尝尝。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清晰。
我想吻他。
这个想法几乎要脱口而出。
我看着他,手在棋盘边沿蜷缩了一下。
“你的睫毛……”我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