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
温听找回了知觉般,垂着的头从他坚硬的胸膛里挪出来。
商隋琛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手臂,支着电梯门,示意一直在看他的温听先出去,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温听大脑短路中,被亲懵了,商隋琛身高腿长,气质很有攻击力地紧随其后。
第二天清晨,温听醒来,商隋琛刚好西装革履地走进卧室,看到她醒了,笑了笑道:“不再睡一会儿吗?”
“不用了。”
“那就出来吧,一起吃早餐。”
“哦,好……”
温听多少有点尴尬,跟突然醒酒了似的,虽说没喝酒,但被吻醉了哎,昨晚她霸占了商隋琛舒适的大床,导致商隋琛睡的书房沙发。
早餐丰盛又营养,大概不知道温听口味,商隋琛要的种类有点多。
温听洗漱完出来吃,吃的挺卖力,生怕浪费。
吃早餐时,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商隋琛放在桌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接了。
商隋琛一言不发,只是听着手机那边的人在说话,温听好半天,才听见他说:“嗯,好,那下午见。”
商隋琛回应的是再平常不过的几个字。
温听只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抬起头来,商隋琛此时正定定地看着温听。
四目相接,商隋琛漆黑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没说什么,拿着手机转身出去接了。
温听还有昨天激吻的后遗症,大脑没缓过来,什么都没法思考。
温听到医院的时候,乔东城和温博都在。
董琴醒了。
温听多少有点心虚,因为自己刚跟商隋琛分开。
“过来,快让妈看看你……”董琴叫温听。
温听犹豫着走了过去,每次母亲情绪失控之后清醒,温听都害怕母亲的眼神。
这种怕,六年了。
温听站在病床边上,病房里谁也没有说话,温博和乔东城就那么站着。
狂妄如乔东城,也一动不敢动。
温听过来的同时,皱眉在琢磨,母亲居然可以不吵不闹的和乔东城同处一室,真是见鬼了。
董琴伸手轻轻地掀开温听衣服一角,白皙的皮肤上,伤痕清晰可见。
温听立刻把衣服放下:“妈,你干什么。”
“妈……妈对不起你……”董琴把眼镜摘了下来,倚在病床上开始哭了起来。
“没事了妈,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温听抱着母亲轻声安抚,每次都是,母亲清醒后很后悔自责。
乔东城在董琴掀开温听衣服一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温听身上的伤,实在感觉很烦躁,乔东城转身走出病房,靠在走廊里深吸了一口气。
很长时间,温听才从病房里出来,要送温博去画画班。
乔东城从温听手里拿过温博画画要用的工具包,问:“你也一起去吗?”
“你去我就不去了。”温听不想跟他多说话。
乔东城皱眉,挺来气的:“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你不好奇我和你妈关系为什么缓和了吗?”
今天母亲对乔东城的态度确实很平静,温听点点头:“在下面等我吧,我很快下来。”
“好。”乔东城笑着带温博下去。
温听在里面也问过母亲了,但母亲只说乔东城已经道歉了,说他昨晚那些话都是瞎扯的,温听根本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小三之说。
叮嘱了护工几句,温听便跟乔东城一起送温博。
但乔东城车开的方向不对,温听问他,“你往哪儿开呢?”
“局里,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你们两个不怕耽误几分钟吧?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