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昭衍陈三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皇帝亲爹寻回,杀我全家的将军成了驸马陈昭衍陈三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陈昭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赏的!公主让你戴,这是旨意,你敢不识抬举?”卫骁面皮涨得通红。闷头仔仔细细地把香囊、荷包,全系在了自己身上。不愧是桃花!她可是我们村里唯一使唤过长工的大小姐,是有点子气势在身上的。我就不行了。足足在宫里养了三个月,行动坐卧才算有了点规矩。勉强有了点公主的样子,在娘娘们宫里坐坐,不至于太丢份儿。我最常去的是苏贵妃的宫里。听卫骁说,苏贵妃是个极柔善亲和的好女子。早年跟我的皇帝老爷爹打江山的时,吃了很多苦。苏贵妃不是宫里最漂亮的娘娘,但她最特别。我觉得她长得像观音庙里的菩萨。眉目慈悲,表情淡淡。卫骁说:“她很适合当皇后。”清明节那日。皇帝老爷爹带着他的文武群臣,遥祭了“祖庙”。也不知道,他祭的祖宗,尸骨还全不全。我来京城前,下河村老...
《被皇帝亲爹寻回,杀我全家的将军成了驸马陈昭衍陈三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公主赏的!
公主让你戴,这是旨意,你敢不识抬举?”
卫骁面皮涨得通红。
闷头仔仔细细地把香囊、荷包,全系在了自己身上。
不愧是桃花!
她可是我们村里唯一使唤过长工的大小姐,是有点子气势在身上的。
我就不行了。
足足在宫里养了三个月,行动坐卧才算有了点规矩。
勉强有了点公主的样子,在娘娘们宫里坐坐,不至于太丢份儿。
我最常去的是苏贵妃的宫里。
听卫骁说,苏贵妃是个极柔善亲和的好女子。
早年跟我的皇帝老爷爹打江山的时,吃了很多苦。
苏贵妃不是宫里最漂亮的娘娘,但她最特别。
我觉得她长得像观音庙里的菩萨。
眉目慈悲,表情淡淡。
卫骁说:“她很适合当皇后。”
清明节那日。
皇帝老爷爹带着他的文武群臣,遥祭了“祖庙”。
也不知道,他祭的祖宗,尸骨还全不全。
我来京城前,下河村老陈家的祖坟头,早已塌了七八年了。
连陪葬的破砖烂瓦,都被盗墓的给撅走了。
我叠了些元宝,找了个角落烧纸钱。
这一沓烧给我牛爹。
以前每到逢年过节,他才舍得吃点猪下水打打牙祭。
到了那头有了元宝,也买点鸡鸭鱼肉吃。
这一沓烧给我娘。
我现在吃上芙蓉糕、桂花饼、松瓤鹅油卷儿了。
她连白面馍馍都没吃过几个,让她也买点糕点吃。
这一沓烧给我那可怜的妹妹买糖。
她全家死光了,被我牛爹捡来。
小小一个还没吃过糖。
我原本打算,到了八月十五我牛爹和娘会给我一块糖,让她舔两口。
可惜她没活到那时候。
皇帝老爷爹来看我,问我在给谁烧纸。
我头也没抬,张嘴就说:“给阿奶。”
皇帝老爷爹眼睛湿润润的,想必也是想亲娘了。
“你阿奶她过得好吗?”
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小民百姓要饭都没人给。
阿奶总拎着个破篮子,带我上后山,挖树皮,撅草根。
冬日里,草根树皮挖不到,就想法子弄观音土。
吃了观音土就不饿了,就是肚子胀,也不拉。
老老小小个个看着都像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婆。
直到我们两个拖油瓶,跟着我娘去了我牛爹家,日子就好了。
有稀粥,有咸菜,有窝窝头。
阿奶说,这是过上了正经人过的好日子了,她也是享上福了!
我看着我的皇帝爹,摇摇头,又点点头。
“阿奶走之前说,只可惜看不到我嫁人了。”
皇帝老爷爹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
“朕让人叫卫骁来,陪你一起给你阿奶烧纸。”
我咧开了嘴。
头一回像个女儿,抱着皇帝爹的手臂,把头扎进了他怀里。
皇帝爹身边的公公立马去寻人。
寻到卫骁时。
他正在御花园旁的承露殿,光着身子与苏贵妃颠鸾倒凤。
我和皇帝老爷急匆匆赶到。
这两个人还衣衫不整地大喘着粗气。
“陛下!
请容下臣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定是有人故意设计!
臣和贵妃娘娘冤枉……”卫骁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看着十分狼狈。
苏贵妃拢住身上的衣裳。
伤心欲绝地看着皇帝,盈盈垂泪。
“臣妾跟陛下多年的情分,臣妾对陛下的一片真心,陛下难道不懂吗?”
“这是有人听闻陛下有意立臣妾为皇后,故意陷害臣妾!”
“有意离间臣妾和陛下的夫妻之情!”
“对!
今日是宝成公主邀的臣妾来承露殿。”
却要为了顾及苏家,忍村汉都不忍的窝囊气!
当天夜里,苏贵妃就从贵妃之尊,被降为了最低等的苏采女。
皇帝下令封了苏氏的宫,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可苏氏在内有皇子,在外有当大将军的哥哥,这事不能轻易地完。
果然苏贵妃被降位的第三天。
她的儿子便把我堵在了御花园的墙角里。
苏贵妃的儿子是我皇帝爹的头生儿子,名叫陈景禹。
他跟他娘一样,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观音面,手段却是狠辣。
上来便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了我肚子上。
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得难受,嘴里腥甜,有什么东西想往外呕。
“是不是你这个土包子村姑使了什么手段,害了我母妃?”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假山石上。
“我跟别人打听过,就是你叫我母妃去的承露殿!”
“乡村野户里出来的小贱种,你也敢造次?”
我趴在尖锐的石头上,吐了口血。
“我是乡野村姑,我娘是跟父皇拜了天地的正头娘子,我是嫡出的公主。”
我斜着眼看他,脸上带起了嘲弄。
“不像你,一个妾生的庶出子,连个太子都当不上!”
“你敢笑话我!”
陈景禹怒了,眼睛瞪起来,菩萨相就破了,像是恶鬼罗刹。
他一拳一拳打我的肚子,一拳比一拳打得狠。
身上像是被大石头砸了一样疼,大概胸腔里的骨头被打断了。
自打我娘带着我嫁给我牛爹。
我不用再跟街上的小乞丐抢食以后。
我就再也没挨过打了。
小乞丐们虽然人多,但都吃不饱,打我的时候没他这么大的力气。
不像陈景禹,自小吃肉又习武,力气大得很,打人特别疼。
“殿下!
您收着点吧,这毕竟,毕竟是公主。”
陈景禹身边的小太监急急劝他。
“呸!
什么公主,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生的小贱人!”
他打得更狠了!
血起先只顺着嘴往外吐,后来顺着鼻腔往外喷。
我眼前阵阵发黑,拳头抡过来,我都分不清是几个。
皇帝老爷爹来的时候。
陈景禹正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我的一条腿往外拖。
地上已经被拖出了长长一条血迹。
“父,父皇……”陈景禹撒开我的腿,嘴唇发抖。
看着皇帝阴沉着的脸,和皇帝身后跟着的六七个国之重臣,他突然开始慌了。
去找父皇通风报信的桃花跑过来,抱起我嚎啕大哭。
“公主!
公主!
金宝!
你可别死!
你别吓我啊!”
“陛下!
您救救公主,你救救金宝啊!”
我躺在桃花怀里,被她摇晃得哇哇吐血。
桃花真机灵,萝卜似的两条腿,倒腾得还挺快,这么快就搬来了救兵。
我昏倒前看见那抹明黄色的龙袍,好像是皇帝老爷爹抱起了我。
等我再睁眼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大皇子废了,他当不成太子了。
下河村有个说法:“三岁看老!”
孩子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陈景禹十二岁便这样歹毒,敢殴打嫡亲皇姐。
长大了以后谁知能干出什么恶事?
听桃花说,我的皇帝老爷爹亲自拿着藤条,把陈景禹打了个半死。
苏大将军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皇帝饶大皇子这一回。
皇帝老爷爹本来都要停手了。
陈景禹非要扯着嗓子嚷嚷。
“父皇要为了下等村妇生的小贱民打死我,让他打好了!”
皇帝气狠了。
他自己也是陈景禹嘴里的下等村妇生的。
可比不得苏家这种,祖上有人做官的血脉高贵。
是以又抄起藤条,卯足了力气打了陈景禹一顿。
太医去看,说是陛下打得太狠了。
伤着了大皇子的右腿,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真可惜,怎么就没打死他呢?
我小心翼翼翻了个身,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枉费我想了那么些法子。
嘱咐桃花“不经意”泄露出去。
让陈景禹打听到苏贵妃被贬一事与我有关。
又掐准了每个月二十,皇帝都会在御书房跟朝廷重臣开会。
也让这些个文武重臣,看看,他们企图保举为太子的大皇子,是个什么货色。
皇帝老爷面色狐疑地看着我。
我从卫骁脱在一旁的衣服里,捡出一块绣并蒂芙蓉的帕子。
苏贵妃从前跟皇帝过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那段日子,皇帝的衣裳都是她亲手做的。
她的刺绣手艺,皇帝如何不知?
“是我相邀的贵妃娘娘,来承露殿放天灯祈福没错。”
“难道卫骁也是我相邀来的吗?”
我忍着眼泪,把苏贵妃的帕子扔在卫骁身上,看上去很伤心。
“我一个做公主的,相邀自己的准驸马来和庶母偷情?”
卫骁当然不是我相邀来的。
他不过是来我宫里时,“恰巧”听见我约了苏贵妃到承露殿。
我又临时被旁的事绊住了脚,得晚半个时辰到。
他不过是想来偷偷见她一面。
谁知一进这殿里便觉头昏脑胀,气血翻涌。
苏贵妃美人在侧,更是叫他把持不住。
“卫骁,你方才说,有人故意设计你,是谁?
你说出来,本公主为你做主!”
我弯下高贵的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
就如同三个月前下河村,卫骁高高在上地看着瘦小力弱的我。
卫骁如同大梦初醒。
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呀,说为了你心上人苏贵妃能当上皇后,私自让手下虐杀皇帝的发妻。
呵呵!
他们杀我爹娘妹妹那日,我便听见卫骁同他们讲。
“不成体统的乡野村妇,凭她也配挡了贵妃娘娘当皇后的路?”
“全杀干净!
就是事发了,哥几个那也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
卫骁,是那群混蛋恶魔的头子。
是亲手杀我全家的刽子手!
他对苏贵妃的奸情,我入宫那日起便发现了。
他看苏贵妃的眼神,跟我牛爹和阿娘的眼神一样。
倾慕、喜欢、自卑。
苏贵妃看卫骁,则像是村里干暗娼的张婶子瞧恩客。
并不明目张胆,眼角眉梢却留了两三分情。
饿得一睁眼就往外吐苦水那年。
我专门瞧过不愁吃喝的张婶子。
她每日里往门口一站,晚间把男人领进门,家里便多了杂粮面。
学会勾男人,阿奶和娘就能吃上饱饭了。
只是我刚学上三天,就被阿娘抽了个大耳刮子,拧着耳朵提溜了回去。
不到半个月,她就嫁给我牛爹。
卫骁和苏贵妃既然如此郎情妾意。
吃了这么大的熊心豹子胆,敢干出杀我一家大事。
我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我承露殿的烛火里,掺了些给母猪催情的药。
牛爹是屠户,自己也养猪。
到了抱小猪仔的季节,难免要给牲口用些药助孕的药。
收拾行囊时,我把那些药塞进了小包袱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卫骁被当场杀了,三刀六个洞,死得无声无息。
皇家脸面要紧。
外头只知道卫骁得罪了圣上。
至于怎么得罪的?
自然不好到处宣扬。
苏贵妃却没死。
用皇帝老爷的话说。
一来苏贵妃跟着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二来苏贵妃有个有能耐的哥哥,是新朝的大将军。
我扑在皇帝爹怀里呜呜哭。
哭他看不见我娘的苦劳。
哭自己没有个当大将军的舅舅。
皇帝老爷爹摸狗似的,摸着我的脑袋瓜。
“好了,好了,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父皇再给你选好的。”
我依旧哭个不停。
“在村里时,翠花姐姐的姑爷,到处风流偷人媳妇。”
“阿奶说,那小子是仗着翠花姐姐家贫,爹娘又没本事,才这般欺负人。”
“我现在都当公主了,我爹都当皇帝了,顶顶有本事!
为什么卫骁还欺负我?”
皇帝老爷爹脸色十分难看。
他大抵想到了,村里最最没本事的男人,才被别人戴了绿帽子不敢吭声。
而如今他已经贵为九五之尊。
给他当闺女,顿顿都能吃上腌咸菜疙瘩和杂粮面窝窝头。
每十天半个月,还能喝上一大碗飘着油花的骨头汤。
多煮一煮,使劲啃啃,还能从骨头缝里啃出肉渣和香喷喷的骨髓。
再也不用三天饿九顿,也不用吃草皮树根。
我很满意。
娘也很满意。
我阿奶死前满意。
她说:“吃了几年饱饭,肚子里还有油水,死了也是个饱死鬼,来世投胎,不挨饿哩。”
如今,去找爹爹的人,只剩下了我一个。
赶了快一个月的路,才到京城皇宫。
见到了我皇帝老爷亲爹陈三柱,哦不,是新帝陈昭衍。
我长得跟他很像,浓眉大眼,人很精神。
皇帝老爷见了我,立马把我抱在怀里。
“闺女啊!
爹这些年征战在外,可想死你了,呜呜呜……”皇帝老爷哭了三炷香,流了两缸眼泪,才想起问我的名字。
“闺女啊,你娘给你取名叫啥来着?”
我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娘不止一次跟我炫耀。
我出生时,我亲爹花了三天三夜,翻遍了仅识得的几个字。
给我了这么个超凡脱俗的好名字!
不知道比村里那些叫“花”啊、“柳”啊的丫头们,高贵了多少倍。
现在他不记得了……但好歹还记得我这么个人。
“金宝”,我呲着牙说。
以前叫牛金宝,估计以后得叫陈金宝。
皇帝老爷这些年读了很多本书,认识了更多的好字。
有些瞧不上这个名字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
“你是朕的长女,朕就封你为——宝成公主!”
皇宫里的嬷嬷太监领着我进了后宫。
我才明白,也难怪皇帝老爷不记得我的名字。
这些年,他给我生的弟弟妹妹,比两串糖葫芦上的山楂还要多。
后宫的女人们,更是两只手加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我成了公主,一有空就去粘着,带我回来的小将军卫骁。
我的丫鬟桃花对此很不屑,嘴巴都要撇上天了。
她是我们村里正的女儿。
里正听说我要去京城当公主。
忙不迭地把女儿塞来给我做丫鬟。
里正说:“伺候皇家人的活,再体面不过,那是去皇宫享福的!”
要不是时间太仓促。
里正恨不得把他那八个儿子,一起入赘给我当驸马,从此一家子飞黄腾达!
“卫骁有什么好?
我跟宫里打听了,他连个将军也不是。”
“只是陛下亲兵里的一个侍卫长,五品下的官。
既没有爵位,也不是世家子弟。”
“公侯伯那些勋爵人家,有的是适龄的小公子!”
桃花见我成日围着卫骁打转,不禁苦口婆心地劝我。
她不愧是里正的女儿,见过世面。
进宫没多少时日,就闹清楚了谁的官大,谁的官小,谁的官有“钱图”。
可我不喜欢那些粉白面团子捏的小公子们。
只喜欢跟着卫骁。
皇帝爹又体贴又大方。
一挥手就把卫骁赐给我当准驸马。
只待我明年及笄了,便能成婚。
卫骁负责皇宫里的守卫。
他当值的时候,我会去跟他说几句话。
也给他送点我自己做的香囊、荷包之类的小物件。
起先他不肯要。
桃花便叉着腰,虎起了脸。
我做了皇帝的亲爹派人来接我和娘亲了。
于是我连忙背着刚割完的猪草下山。
一回来看见的是娘亲衣衫散乱,撞死在了门口的大槐树下。
妹妹满身脏污,头被剁了下来,踢来踢去。
后爹被绑在猪圈里凌虐惨死。
我走到最前方握着刀柄的年轻将军面前。
我看着他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后爹死了。
娘死了。
捡来的妹妹也死了。
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
他们说我娘生性淫贱,背着陛下找男人。
这种水性杨花、不贞不洁的货色没法再带回宫了。
他们说我牛爹胆大包天,皇帝的女人都敢碰。
他们说我妹妹是通奸生的小杂种。
玩死了,也算是替陛下报了绿帽子之仇。
我顶着一张跟新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站在门口时。
这些穿着甲胄的兵卒,开始慌促了起来。
一直在一旁喂马的小将军走过来,把手搭在刀柄上同我说话。
“公主,你娘跟别的男人有染。”
“她不守着身子,让陛下知道了,一样是个死。”
“她死了,没有这种淫妇娘连累您,您的名声才能清清白白。”
“公主的手都磋磨出茧子了,衣服也破烂,这家人没少欺负磋磨您吧?”
我仰着头看他,他长得又高大又结实。
漂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跟这些手脏嘴臭的兵卒们一点也不一样。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再也不用挨打受冻做活了吗?”
小将军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公主去了京城就享福了。”
上个月,我家曾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我娘有孕了。
我爹牛屠户开心地在茅草屋里,一蹦三尺高。
打算等我娘生了,无论是男是女,他都要杀一头猪,免费请全村吃席。
二是天下大定,新皇登基。
要寻回流落民间的皇后和公主。
从县城回来的秀才公说:“新皇陈昭衍,原名陈三柱,正是我们下河村人氏。”
好巧不巧。
陈三柱是我那传说中死了八百年的亲爹。
连年灾荒战乱,民不聊生。
陈三柱在我娘刚生下我不久,就跟村里的男丁们一起去投了军。
起先两年,还有几封家书。
到后来,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村里的男丁们,跟着起义军全军覆没了。
我娘一个寡妇,拉扯着我这么个吃奶的娃娃,和瘦得皮包骨头的婆母艰难度日。
乱世荒年,饿殍遍野,男人们尚且没个奔头。
何况我娘这么个拖老带小,饿得脚步虚浮、面黄肌瘦的小妇人。
出去要饭,也抢不过别人。
再这么熬下去,我们娘仨儿迟早被人送进汤锅里,当“两脚羊”炖了。
好在我娘长得俊,也算比别人多两条生路。
一是去给镇上的赵老爷当第五房小妾,从此吃香喝辣。
家里的这一老一小得丢下,不能带。
二是去给村里死了老婆的牛屠户当续弦。
一老一小能带过去,吃饭管饱。
我娘心软,舍不下我们两个拖油瓶。
卷了个铺盖卷,带着我和奶奶嫁去了牛屠户家。
牛屠户是个黑脸汉子,长得凶神恶煞,腰粗似磨盘,有一把杀猪的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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