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不定地将螃蟹抖落在地,“安思,你干什么?”
安思凑近我,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额头。
“你额头之前是被硫酸烧过是吧,那上面一层恶心的东西是腐肉吗?
我听说螃蟹吃腐肉,我特地买了一只螃蟹过来,它刚刚真的在吃诶。”
我闻言连忙摸了摸额头,结果摸了一手血。
我赶紧下床照了照镜子,额头之前被烧伤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我吓得哭了起来,“你有病啊?
我这里本来已经结痂了,根本就不是腐肉,你发什么神经病?”
就在这时,宋彦礼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思闻言,立马红了眼圈,顺势躺在了地上。
“阿礼,我好心好意帮姜意姐姐去除腐肉,她不感激就算了,还骂我将我推到在地。”
我见安思倒打一耙,气得一边捂住额头,一边解释,“彦礼,我没有推他,你别听他胡说。”
宋彦礼没说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将安思抱在怀里,耐心询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不怪姜意姐姐,都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
“你别听她胡说,是她拿螃蟹咬我……”我话没说完,被宋彦礼一把截断,“够了,姜意,我知道你心有怨气,你冲我来。”
“思儿是无辜的,她才刚刚离婚受了情伤,不能受刺激你知不知道?”
宋彦礼说完看也没看我,抱起安思就往外走,到了门口,他顿住脚步,回头冷漠地看着我。
“姜意,我虽然失忆,我不知道当初我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可我觉得人外表残缺不可怕,内心至少要保持纯善。”
我摸了摸额头的伤疤,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平日里我都用刘海盖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以为宋彦礼是不介意的。
没想到,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外貌残缺且心灵丑陋的人。
宋彦礼晚上果然没回来。
我不禁自嘲,宋彦礼和我领了证,婚礼给了安思。
我和安思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如果问宋彦礼,他定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安思才是他的妻子。
想通这些事,我连夜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并买了最近一班去国外的机票。
宋彦礼,你施舍给我的那张证书,我不稀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律师咨询关于离婚的事,并让律师给我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回来发现宋彦礼的车停在门口。
目光一转,我看到婆婆拉着安思的手,两人有说有笑,而宋彦礼,正一箱一箱地往家里搬东西。
出于好奇,我问宋彦礼在搬什么,宋彦礼目光回避着我。
“这是思儿的行李。”
我诧异,“安思的行李为什么往家里搬?”
站在门口的婆婆闻言,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是我让思儿搬进来的,思儿一个人住在外面害怕。”
“再说了,思儿现在明面上是我宋家的儿媳妇,让她一人住外面不是落人口舌吗?”
“姜意,我跟彦礼商量过了。”
“以后,你和安思都是宋家的媳妇。”
“从今天开始,你和安思论单双数,轮流陪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