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踹开街门,领头的中年男子腰间挂着相府腰牌,正是沈昭昭前世的夫君、现任太仆寺少卿李修远。
“沈昭昭!”
他指着八音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竟敢用妖术惑乱太后娘娘!
这会动的棺材,分明是邪物!”
沈昭昭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李大人说笑了,这是鲁班门的机关术,《天工开物》里都有记载——休要狡辩!”
李修远甩袖,“大理寺早有密报,你私刻禁纹、行巫蛊之术,今日便要拿你归案!”
太后微微皱眉,崔尚宫刚要开口,沈昭昭忽然抬手,指尖按在防盗墓椁的机关上:“大人既说这是邪物,不如亲自试试?”
李修远一愣,还未反应,沈昭昭已猛地推开椁盖。
只听“轰”的一声,椁内突然喷出黑色粉末,呛得众人连连咳嗽。
待烟尘散去,李修远的玄色官服上竟沾满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这是何物?”
他怒喝。
“回大人,这是‘辨奸粉’,”沈昭昭强忍笑意,“用朱砂、雄黄、金箔制成,遇恶人便会显形——”指了指李修远胸前的金粉,“大人看,您这胸口的金粉,倒像是被冤魂缠身呢。”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李修远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忽闻八音棺发出异响。
沈昭昭趁机按下棺侧的“警铃”机关,一串铜铃骤响,惊得李修远的随从差点拔刀。
“够了。”
太后终于开口,“哀家看这些机关精巧,并无不妥。”
她望着沈昭昭,眼中多了几分兴趣,“你这丫头,倒是个奇才,可曾读过《鲁班经》?”
“回娘娘,小女子曾得高人指点,略懂皮毛。”
沈昭昭低头,腕间木牌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不敢说出《鲁班秘术》的来历,只盼太后能被机关术吸引,忘了追究身世。
太后点点头,忽然指着展台上的一具小棺材:“这是何物?
看着不过两尺长。”
“回娘娘,这是给婴孩准备的‘平安棺’,”沈昭昭捧起棺木,棺盖刻着送子观音,“内铺天山雪棉,棺底刻着‘长命锁’纹,若有未满周岁的孩童夭折,放入此棺能保魂灵安稳。”
崔尚宫忽然低呼:“太后娘娘,这与您当年为小公主准备的……”太后的眼神骤然柔和,伸手轻轻抚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