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被刀指着的女人,自从惊醒后就没看过一眼贺风烈。
贺风烈左手掏出那一团被粗布包着的东西,打开后里面是几张大饼,贺风烈抓起一张就往嘴里塞,大饼很硬很干,每次贺风烈都要牙齿用力扯一下,才能撕下一小块。
贺风烈狼吞虎咽的嚼着嘴里的大饼,眼光和刀从没离开过女人一刻,此时女人怀里的孩子已经露出半张脸看着他。
几口吞咽后,贺风烈突然如鲠在喉,左手抚摸了几下喉咙后就仰着头,把手指伸进嘴巴里掏。
但眼光和右手的刀依然没离开过女人一下。
最后贺风烈还是妥协了,右手收回刀,赶紧弯下身子,左手抠喉咙,右手握着刀柄拍胸脯。
嘴巴不断发出干呕声。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一只小手拿着个水囊出现在贺风烈视线里,贺风烈定住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抓起水囊,拨开木塞递给小孩,见小女孩喝了一口后,贺风烈立马抢过水囊就往嘴里怼,喝了几口后,贺风烈长舒一口气,他终于缓过来了。
贺风烈看了那小女孩几眼后,又看了一下手里的水囊,他还是把水囊扔回给女孩,他抓起了几张饼,往怀里塞。
女人在贺风烈猛灌水时看向他,恐惧和愤怒的眼神放缓些许,她看着贺风烈拿起她母女的饼始终没说什么,只是在女孩接过水囊后,又把她拉了过来。
贺风烈注意到女人重新看他,但他只是把饼塞进衣服里,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当然放下去的刀又举起对着女人。
“这是你家?”
贺风烈看着女人说。
“这是我父亲家。”
“我住南边,因战事逃难到这里。”
“没想到这里也荒废了。”
“傻子!”
贺风烈丢下这句就走了,他走出屋子,靠着院子门口内墙,向外四周看了几眼,看一眼屋子后,然后迅速冲出去,穿过村子小巷一路跑进林子,沿着道路继续南逃。
贺风烈和那对母女已分开一个时辰左右,此时他正左右为难着,他眼前是一个高三丈的陡峭斜坡,但沿路走半里地便是一个下坡路,路周围只有少数树木和杂草,并不适合隐匿行踪。
这时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贺风烈立马伏下身子,透过杂草缝隙观看道路情况。
随着马蹄声的逐渐靠近,一队胡人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