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玉佩却泛起诡异红光。
三叔公的龙头杖重重顿地,七盏琉璃灯应声炸裂。
在黑暗吞没视野的刹那,我看见画中女子挣脱金链,染血指尖已穿透绢帛。
2 镜中血咒花厅第七盏琉璃灯亮起时,檐角青铜风铃正巧响过七声。
琉璃光影在《锁云图》上游移,画中女子的红衣忽明忽暗,仿佛有人提着灯笼在绢帛深处徘徊。
三叔公往饕餮纹香炉倾倒第七勺灯油的动作格外迟缓,浑浊的瞳孔倒映着炉内跳跃的青焰,像是凝视着某个轮回百年的残影。
我捧着檀木匣的手指微微发麻,匣中铜镜自申时起就在发出蜂鸣。
当三叔公枯枝般的手指划过画中古井时,井栏青苔竟渗出带着铁锈味的血珠,在绢帛上晕开一朵暗红曼陀罗。
供桌突然震动,盛着五色祭品的描金瓷盘齐齐转向井口方位,那对龙凤烛爆出的灯花在空中凝成血色并蒂莲,久久不散。
铜镜出鞘的刹那,整座花厅的月光都扭曲成螺旋状。
镜背鸾鸟纹的羽翼根根乍起,二十八宿星图在镜缘流转生光。
画中女子眉间的相思子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涌出的血珠在镜面蜿蜒成符咒——那竟是《往生经》的末章,本该超度亡魂的梵文此刻泛着森森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