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耀眼。
他蹲下来帮我捡纸,指尖划过写着 “陈野” 的千纸鹤时,抬头对我笑了笑:“我妹妹也喜欢折这个。”
他的笑容,如同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后来我才知道,他妹妹是山区公益项目的志愿者,而我折的千纸鹤,曾被当作礼物寄给远方的孩子。
从那以后,他常来买关东煮,却总是点不辣的鱼丸,还不忘提醒我:“胃不好,少吃辣。”
一次暴雨天,他的车陷在城中村的泥坑里,我们踩着积水走了半小时。
他的白衬衫被雨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但他却把伞全倾向我这边:“我小时候去山区写生,住的窑洞比这还破。”
他说这话时,我忽然想起十二年前的夏天。
那时,我在山区的窑洞里,有个城里来的小男孩,蹲在窑洞前哭,说找不到爸爸。
我把折的千纸鹤塞给他:“星星会带你回家。”
后来他爸爸开着吉普车来接,男孩摇下车窗冲我喊:“姐姐,我叫许明川!”
原来,命运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让我们在多年后的这个夜晚再次相遇。
5 羊绒围巾与杂牌毛衣许明川送我羊绒围巾那天,阳光格外明媚,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阴霾。
我站在试衣间里,看着镜子里裹着米白色围巾的自己,领口露出的洗得发灰的卫衣,袖口还有经过反复摩擦的线头,与这昂贵的围巾格格不入。
吊牌上的数字 “三千八百八十八”,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了我的眼睛。
“不合身?”
许明川在门外敲门,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我打开门,看到他攥着购物袋的手,指节泛白,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不从容。
后来他告诉我,为了找到这条 “不会扎脖子” 的围巾,他跑遍了全城的手工店,只因想起我在便利店打喷嚏的样子。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颤抖,从未有人如此细心地在意过我的感受。
作为回礼,我在商场挑了件藏青色毛衣。
店主阿姨热情地介绍:“这线织得密,抗风。”
我摸着粗糙的纹路,想起许明川家那柔软的羊绒地毯,心中满是自卑。
平安夜那晚,他穿着这件毛衣来接我下班,路过精品店时,橱窗里的同款标价三千二。
“很暖和。”
他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羽绒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