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区,说看见当地小孩用贝壳做风铃,才知道食物还能有别的意义。”
我抬头,看见许明川正在剥蛤蜊,动作熟练得仿佛练过千百次。
他把完整的蛤蜊肉放在我碗里,自己咬着带壳的部分 ,就像在便利店分饭团时,他总把海苔留给我。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他无声的宠溺,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饭后参观书房,胡桃木书架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是十二年前我送的千纸鹤。
许明川说,那年他在山区迷了路,是跟着千纸鹤翅膀上的 “平安” 二字找到窑洞。
“后来每次飞行遇到乱流,我就想起你说的‘星星会指路’。”
他摸着罐口的红丝带,那是我新换的,和陈野留下的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他的记忆里,从未离去。
深夜,躺在许明川的客房,枕头有雪松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抽屉里放着本素描本,画满不同角度的千纸鹤,其中一页画着扎羊角辫的女孩,脚边堆着玻璃罐。
落款是 “2013. 夏,星星姐姐”。
那年我十六岁,他十四岁,命运的红线在那时就已经将我们缠绕。
许明川敲门时,手里端着热牛奶:“我妈说睡前喝这个暖胃。”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毛衣上投下条纹阴影。
我突然指着他手腕的疤:“那年你摔进沟里,是不是因为帮我捡千纸鹤?”
他低头笑了,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其实那天我是故意的。
看你蹲在沟边哭,就想离你近点。”
我心里猛地一震,嗔怪道:“你怎么这么傻,那沟那么深,万一出大事怎么办?
你当时就没想过后果吗?”
说着,我轻轻抚上他手腕的疤,指尖微微颤抖。
许明川放下牛奶杯,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小满,在那个时候,我眼里只有你,根本顾不上想别的。
我只想让你别哭,想帮你找回那只千纸鹤,因为对你很重要,那对我来说就很重要。”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可你知道吗?
后来我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这么多年,这个疙瘩一直在我心里,我总觉得是我害了你。”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许明川抬手温柔地擦去我的泪水,“傻瓜,这怎么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