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出来干啥!”
那骂声又尖又刺耳。
女子没回话,匆匆离开。
慌乱之中,一本书从她怀里掉落在地上。
我赶紧捡起书,抬眼看时,她已经消失在楼道里。
我好奇地翻开这本纸张大小不一的书,发现是一本日记,是不同时期写的然后用针穿在一起成为了一本日记。
前面有些纸张已经发黄。
我心里越发好奇这个女子的故事了,于是怀揣着书走到阿婆面前:“婆婆,她是谁啊?
怎么了?”
“就是我们这个小区的,这里人都知道。
以前是个老师受了刺激,后来疯了。”
“那为啥不送她去精神病院啊?”
我又追问阿婆说:“她煮饭洗衣服啥都会做,也不打人,家里人都认识,就是有时候和她说话吧,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听人说,我根本不想相信,她是一个疯子。
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洁白的肌肤,有1米6几的高挑个头,妥妥一个美人胚子,说话轻声细语,况且还是人民教师,怎么会就疯了呢?
阿婆并没有说出更多信息。
我决定从这本日记里找找线索。
看着日记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痛苦的灵魂在纸间挣扎。
后来,随着我一点点翻阅日记,以及套取上门客户的话中,一个名叫阿芳的女子的悲惨故事,逐渐在我眼前拼凑完整。
3 阿芳的成长1970 年,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 “呼呼” 地刮过破旧的土坯房。
阿芳就在这冰冷的屋子里呱呱坠地,她的哭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父亲皱着眉头,一边吧嗒着旱烟袋,一边嘟囔着:“唉,是个丫头片子,这以后能干啥哟!”
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母亲躺在床上,虚弱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哀愁,小声地说:“丫头咋就不能有出息,可这日子…… 难啊。”
仿佛阿芳的到来,只是给这个本就家徒四壁的贫困家庭,又添了一份沉重的负担。
在众人的淡漠中,阿芳像一颗棵无人在意的野草,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阿芳五岁那年,家里迎来一件 “大喜事”—— 妈妈生了个弟弟,取名刘强。
一家人顿时乐开了花,父亲兴奋得把旱烟袋一扔,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搓着手,咧着嘴笑道:“咱老刘家有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