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绝望的喘息卡在喉咙里。
此刻,思考是一种我奢望不起的奢侈品,本能占据了上风。
我猛地向前冲去,扑到他们两人中间。
我的手重重地拍在祭坛冰冷潮湿的石头上,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在我的脑袋里炸开。
世界支离破碎,光影如万花筒般变幻,几个世纪前的声音在我周围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气味——是血的味道。
是我的血。
我头上的剧痛加剧了,像无情的鼓点一样敲打着我的头骨。
我看到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感觉到了”……这场仪式的可怕历史,那是一幅用欺骗和绝望织就的献祭图景。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突然的寂静中回荡,那不是我的声音。
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曾经有视觉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旷、回荡的虚无。
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沈带着哽咽的声音,穿过黑暗传到我耳边。
“林溪?
林溪,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的话就像一条救命索,是一根将我与现实世界相连的脆弱丝线。
我想回应他,让他安心,但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恐惧像一堵墙,把话都挡在了后面。
接着,传来另一个尖锐而慌乱的声音。
是苏玖。
“你都干了些什么?
陆沧溟,你……”她的话变成了一声怒吼,那是纯粹、不加掩饰的愤怒之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暴风雨过后的寂静比暴风雨本身更可怕。
我盲目地伸出手,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件。
沈紧紧握住我的手,绝望地轻声说道:“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在洞穴回荡的寂静中,他的话听起来空洞无力,难以让人信服。
他抬起我的手,动作轻柔而迟疑。
“林溪……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哽咽了,那个未说出口的问题沉甸甸地悬在空气中。
我知道。
我从吞噬了我视力的彻骨虚无中,从随后的沉重寂静中,感觉到了这一点。
这次,黑暗不是暂时的。
而是……永远的。
黑暗,彻底的黑暗。
比以往任何一次触碰古物后的短暂失明都要彻底,都要绝望。
沈砚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在颤抖,那颤抖透过紧扣的指尖传到我这里,像一只惊慌失措的蝴蝶,在我的掌心扑腾。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