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露出半角的文件,将“苏氏集团“四个字染得猩红。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苏映终于良心发现了?
窗外已是深夜,雨点敲打着玻璃。
我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腰的伤处火辣辣地疼。
“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我转过头,看见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正在调整输液速度。
“我……怎么在这里?”
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有位好心的女士送你来的。”
护士递给我一杯水,叹息着说,“你失血过多,还中了毒。
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
我接过水杯,余光瞥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苏映送的,内圈还刻着她的名字。
我轻轻转动戒指,金属的凉意渗入皮肤。
“需要帮你联系家人吗?”
护士问我说。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干干净净,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
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苏映说的那句“真丢人”,一股难堪的火猛然烧透了我的全身,好在转眼又被失望浇灭。
我闭上眼睛,听见雨声越来越大,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夜晚,苏映撑着黑伞出现在我面前时,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那时灿烂明丽的她笑着对我说:“你的眼睛真漂亮,像蓝宝石一样。”
而现在,这对蓝宝石袖扣正硌着我的手腕,像两个冰冷的枷锁。
3 月季花,冷眼与决裂医院的消毒水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而我已经站在了公寓的阳台上。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后腰的淤青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我轻轻推开玻璃门,阳台上空荡荡的花盆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寂寥。
这里曾经种满了苏映喜欢的红玫瑰,直到上个月她嫌麻烦让人全部清走。
花店送来的包裹就放在门口,我小心地拆开,里面是十来株月季的幼苗,嫩绿的叶片上还带着点晨露。
我记得七年前第一次见到苏映时,她手里就捧着一束月季,笑着说这是世界上最纯粹的花。
花铲插入泥土的声音很轻,我的动作小心翼翼。
种下第一株幼苗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高跟鞋“哒哒”的响声。
“你在干什么?”
苏映的声音还带着点晨起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