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你早就知道……不。”
苏映摇头,“我母亲一直告诉我,是你父亲贪得无厌。
直到上个月,她在监狱里收到这盘录音带……”苏映苦笑着指了指录音机,眼神里尽是悔恨,“寄件人是赵明。”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赵明一直在勒索你母亲?”
“二十年。”
苏映走到窗前,冬日的阳光温和且不刺眼,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阴影,“而我母亲宁愿坐牢也不愿说出真相,因为她知道……”苏映转身看向我,说:“如果我知道真相,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
仓库里安静得诡异,我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余光蓦然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素圈戒指。
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内侧刻着我的名字。
我冷静下来,问她:“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苏映从青花瓷瓶中取出那支月季,轻轻放在了桌上:“因为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颤抖着递过来,“这是苏氏集团最后30%的股份,已经转到你名下。”
我没有接,侧过头盯着那支月季,花瓣上隐约还带着晨露,在阳光下流转得晶莹剔透。
我生硬地拒绝了她:“我不需要。”
“我知道。”
苏映将文件放在月季旁边,“但这是你父亲应得的。”
她向门口走去,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又停了下来。
我心头一紧,却听见苏映说:“那幅画……我买下来是因为拍卖行说,买家可以写一句话给原主。”
苏映继续抬步,而我也没有回头,只听见苏映最后的话语随风向我飘来:“我写的是‘对不起’。”
铁门开合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我独自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面前是那支孤独的月季。
我没有去追,坐在仓库里,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卷录音带。
直到夕阳西下,我才拿起那支已经开始有些枯萎的月季,慢慢走出了仓库。
雪已经停了,夕阳将雪地染成橘红色。
我诧异地发现,仓库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车牌号不再是0909,而是一串普通数字。
车窗降下,露出许楹的笑脸:“邹楚让我来接你。”
我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手里的月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我纷乱的心绪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