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握住我的手,脸上带着忧伤,语气严肃地说:“许绥,你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病房里的灯光在文件上投下惨白的光晕,那些黑色的字迹像蚂蚁一样在纸上爬行。
我突然觉得呼吸分外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喉咙,使我堕于窒息中。
“我订了今晚的机票。”
邹楚急切地说,“许护士会帮你办出院手续……”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与邹楚齐齐望过去。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苏映,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
她的眼睛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文件。
“果然在这里。
“我听见她轻声说,声音像淬了冰。
5 仓库中,真相与告别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苏映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我下意识将文件往身后藏,这个动作却让苏映冷笑出声。
“现在藏已经晚了。”
她停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母亲说得对,你果然是个麻烦。”
邹楚挡在我们两人之间,试图将苏映与我隔开:“苏小姐,病人需要休息……滚出去。”
苏映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只将目光死死锁定在我身上,“这是我的家事。”
许楹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悄悄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但苏映仿佛早有预料,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院长,麻烦你叫保安来把这两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请出去。”
不到一分钟,四名保安就冲进了病房。
邹楚挣扎着被拖出去时,对我大喊:“记住我说的话!
文件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重重关上的门隔绝在外。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们的呼吸,苏映慢条斯理地脱下风衣,露出里面酒红色的真丝衬衫。
我记得,这是程邀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吗?”
苏映缓缓在床边坐下,微笑着用手指抚过我额角的纱布,却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颤,“赵明说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我避开她的触碰,淡漠地回视她:“所以……那份文件是真的?”
苏映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