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我发现电量居然还剩23%。
未读短信99+。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开。
窗外,雪停风止,月光照在窗台上的一个小相框上。
那是我来到英国后买的唯一一张照片:一束月季,插在简易的塑料杯里。
就像许楹当年放在我病房窗台上的那支。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跳了出来。
我愣愣地盯着那个熟悉的区号跳了许久,然后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但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接着是苏映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许多:“那对袖扣,内侧有追踪器。”
我猛地看向桌上的盒子。
“七年了,”苏映轻声说,像是喜极而泣,“我终于找到你了,许绥。”
7 录音带,忏悔与释怀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苏映似乎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我闭上眼,感觉听到她的声音仿佛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穿过听筒,沉沉地砸在我脸上。
她缓缓说着:“我在伦敦。”
我的手指随着这几个字瞬间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就连窗外的月光也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仿佛下一秒苏映就会破门而入,像七年前那样,带着一身不容拒绝的气势闯进我的生活。
“那幅画是你买的。”
我说,陈述而非疑问。
苏映轻笑了一声:“三百万英镑,比我们结婚时那对袖扣贵一点。”
我突然觉得呼吸困难,鼻尖萦绕的“烟味”让我感到有些窒息。
我跌跌撞撞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寒冷的夜风呼啸着灌进来,这才慢慢吹散了电话那头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通话已经中断,苏映才重新开口说:“我母亲上个月在监狱里自杀了。”
她的声音很镇静,镇定到让我禁不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生来就是个没有感情、没有真心的假人。
“死前她告诉我一件事……关于你父亲。”
我猛地站直身体,窗框的木头硌得我肋骨生疼。
那是车祸留下的旧伤,每到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
“那天在停车场,我放你走,不是因为我心软。”
苏映的声音越来越低,“是因为,我查到了真相。”
我听见电话那头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苏映念出的一串地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