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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头,手指轻轻抚过嫩绿的叶片,带着些不自觉的冷淡:“种些花。”
苏映走到我身边,身上还隐隐带着昨晚的香水与烟味。
她皱眉看着那些幼苗:“这是什么?
““月季。”
我轻声回答,余光看见苏映的手指猛地收紧。
“你知道我讨厌月季。”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我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看着她的身影在逆光下泛着层模糊又温柔的金色。
我说:“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世界上最纯粹的花。
“苏映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她烦躁地搔着头发,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随便你,别让它们枯死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些月季上。
每天清晨都会剪下最新鲜的几朵,插在书房那个像个古物的青花瓷瓶里。
花瓶就放在苏映常看的财经杂志旁边,但她从不多看一眼。
直到那个雨夜。
我被雷声惊醒时,伸手摸到身旁一片冰凉,才发现苏映不在床上。
本想着她若是起夜自己会回来的,就算去找其他人了也无所谓。
但我却鬼使神差地起了身去寻找,在书房门口听见了苏映下意识压低的声音。
“……我说了别在这个时候联系我。”
苏映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焦躁,她向来处变不惊,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游刃有余,“那份文件绝对不能……什么?
他看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轻轻后退一步,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通话声戛然而止,随即书房门被猛地拉开。
苏映站在门口,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她的目光越过我,我顺着望过去,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身后餐桌的月季上。
“你在偷听?”
她眯着眼,声音很轻,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摇头:“我听到雷声,发现你不在……闭嘴。”
苏映突然冲到书桌旁,一把抓起那几枝月季狠狠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像一场小小的雪,“你以为种这些花就能改变什么?”
苏映又骤然逼近我,指甲陷入我的手臂,瞳孔里只剩她狠戾的神情:“七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我沉默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红痕上。
我与苏映自生日宴后便许久未见,今晚也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那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