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偶尔漏下一点微弱的光线,如同鬼火。
我摸索着,触到一堆散发着霉味的破旧稻草,聊胜于无。
我挣扎着躺下,将身体蜷缩起来,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
饥饿感如同附骨之蛆,阵阵袭来,胃里空得发痛。
我开始感到虚弱,头晕目眩,意识也有些模糊。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
两天?
还是更久?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并且开始呈现规律性。
一阵强过一阵的宫缩袭来,如同要将我的身体撕裂。
要生了……我的孩子,竟然要出生在这暗无天日、如同坟墓一般的地牢里!
恐惧,绝望,无助,还有对孩子深深的愧疚,如同无数根针,扎遍我的全身。
我开始无声地哭泣,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冷汗,浸湿了身下的稻草。
宫缩越来越频繁,疼痛越来越剧烈,仿佛永无止境。
我紧紧抓住身下的稻草,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冰冷的泥土中,折断了也毫无知觉。
下身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撕裂般的剧痛,我知道,孩子要出来了!
我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嘶哑的吼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挣扎。
疼痛,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成碎片,灵魂都在颤抖。
“哇……哇……”终于,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小猫般的啼哭,艰难地划破了地牢的死寂。
我的孩子……出生了……在这冰冷,黑暗,绝望的地牢里。
我虚弱到了极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凭着本能,感受到一个柔软、冰凉的小小身体,躺在了我的身边。
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是娘亲没用……让你一出生就受这样的苦……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艰难地挪动身体,将那小小的、冰冷的身体揽入怀中,试图用自己早已冰凉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太小了,太脆弱了,哭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不!
我的孩子不能死!
我抬起头,对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绝望的铁门,用嘶哑破碎的声音哀求着,呐喊着:“救命!
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们!
他还那么小!
他快不行了!”
“求求你们,救救他!
我求求你们了!”
无人回应。
只有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