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苗苗,一个在旧琴房里用眼神说谎的女孩。
她的失踪,引我步步深入,一段被禁的旋律,一桩被伪装的死亡,一个“已故恋人”的归来。
1门把手生锈了,转动时发出一声干涩的“咔哒”。
我推门而入,空气里混着灰尘、旧木头和潮湿琴毡的气味,钻进鼻腔,像记忆的锈蚀片段,一片片割着我离开的五年。
“这地方早该拆了。”
我低声嘟囔。
走进这间位于教学楼背后的废弃琴房,是出于一种带着赌气的冲动——我被正式排除在校内音乐会的名单之外,理由是“恢复期不稳定,可能影响演出质量”。
这是他们用来打发一个曾在釜山音乐厅登台的人最温和的方式。
“你是艺术家,但不是机器。”
院长的话仿佛仍在我耳边回响。
我没回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把愤怒咽了下去。
我需要发泄。
我需要弹琴。
哪怕这手腕还不够完美,哪怕琴房潮得像密封的坟墓,我也要在琴键上,找回我存在的证据。
手指触碰到黑色的琴盖,有灰尘顺着指腹滑落,凉意一下蹿进骨节。
琴盖打开的瞬间,我听见某种非常微弱的声音——不,是残留在琴体中的震动,像某种余温未散的低语。
我将手轻轻搭上琴键,指尖略一用力——一声突兀的**高音**炸裂在封闭的空间里。
但那不是我弹的。
琴声来自隔壁。
我心跳一滞。
愣在原地几秒。
这里的琴房早就被列入“封存区域”,按理说没有人能进来。
可我确实听见了,有人正弹奏着一首极其缓慢而深邃的曲子,每个音都像落进水井深处,久久不散。
我下意识走向隔壁,手刚搭上门框,就听见一声错音猛地扎进旋律之中,随后——沉寂。
门虚掩着。
我推门而入。
她背对我坐在琴前,身形瘦削,长发垂落在侧脸,在昏黄的日光中泛着柔光。
她穿着一件旧式的白衬衫,衣角压在凳子下,左手还保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
她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我清了清喉咙,“你……也是来练琴的?”
她的手慢慢放下,像落下一枚羽毛,然后转过头来看我。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
她的眼睛很黑,不是单纯的瞳色,而是那种看不透的深度,就像我曾在深夜海岸边见过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