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可破局之法如此之多,这并不是她可以背叛的借口。
宴席开场,我将坐席换至母后身旁。
“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当真是母女情深呢,都说女儿似棉袄,到底是女儿最得欢心。”
“贵妃说笑了。”
我抬眼看了看李明,他拿起茶水一饮而尽,看不出一点神色的变化。
当今的太子殿下,我的这位胞弟,从小被养在杨氏膝下,胆小怕事,软弱无能,人人都道他这储君之位终将易主。
可在前世陆钺制造的宫变之中,却是他,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原来是位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之辈。
为了万无一失,我未将蜜杏酥安排上宴席。
“欸,这蜜杏酥呢,那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曾经的定情之物呀。”
贵妃发觉计划有异,脸色微变。
父皇与母后正是因此结缘,因而母后格外喜欢吃蜜杏酥,那毒妇前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笃定母后一定会吃。
我瞧着那毒妇的嘴脸,心中只觉恶心,“那酥今日后厨做得过于甜腻,我便私自做主,没将它呈上来。”
“公主有心了,不过我今日正想吃点甜食呢,真是遗憾。”
我瞥了杨氏一眼,低下眉眼,懒得回嘴。
“昭儿,圆心呢?”
“回母后,前几日京城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听闻被踏破了门槛,千金难求呢。
我托圆心帮我去抢些来。”
母后虽面露惑色,却未作深究。
“昭儿,母后总觉得你心中有事,若你愿意,可与我说说。”
“母后放心,我无事。”
宴席全程我都守在母后身旁,她所进食的东西皆由我用银针试过,并无问题。
宴席终了,贵妃还是叫人将蜜杏酥呈上了宴席。
“本宫实在馋这一口馋得紧,来,明儿,给你母后送过去。”
她竟叫太子亲自将这酥呈给母后,若母后不吃,便是坐实了这些年宫中皇后厌弃太子的传闻。
李明闻声照做,起身将那酥食递了过来,“母后请用。”
“等等。”
贵妃见我拦下,心中不悦,“公主殿下这是作甚,方才便听闻你差人片刻不歇地监管这宴席的吃食,宴席期间又用银针独独为皇后娘娘试毒,现下又不允太子殿下尽孝。”
杨氏顿了顿,看了一眼父皇,似是来了底气,“难道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觉得太子殿下会毒害你们?”
好一招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