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两个孩子未满两周岁,原则上会优先判给母亲。”
籽沐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他威胁我净身出户。”
她苦笑,“好像觉得我会为了钱妥协。”
律师笑了,眼神犀利:“那我们就让他知道,法律不是他耍横的地方。
你有养孩子的工作和能力。”
————方一航的招数很多——用孩子威胁:“你忍心让他们没有爸爸?”
用房子要挟:“这房子将来是给我们儿子的,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用钱压人:“离婚后,你靠什么养孩子?
花店那点收入?”
用舆论施压**:“你要是敢离,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狠心的妈!”
可籽沐只是静静听着,眼神像一潭死水,连愤怒的波纹都泛不起来。
从他甩出“净身出户、孩子一个不给”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彻底冷了。
麻木,是最后的自我保护**她不再和他争吵,只是机械地配合律师收集证据——酒店的监控录像**(他搂着那个女人进电梯)信用卡消费记录**(他给那个女人转账的账单)行车记录仪的音频(他和朋友炫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每一条证据,都像一根针,扎进早已麻木的神经里。
疼吗?
早就不疼了。
方一航开始恐慌他本以为,籽沐会像以前一样心软。
可当他发现她连眼泪都不再为他流时,他终于慌了——“籽沐,我们再谈谈!”
他堵在花店门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
籽沐正在修剪玫瑰的刺,头也不抬:“和我的律师谈吧。”
——————离婚判决书下来的那天,阳光很好。
籽沐站在法院门口,手里捏着薄薄几张纸——抚养权归她,房子折现分割,方一航每月支付抚养费。
她以为会哭,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原来解脱的感觉,是轻的。
---亲友的“关怀”虽迟但到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不到半天,手机就被各种“慰问”塞爆——“早跟你说别嫁穷小子!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当初我们劝你你不听,现在吃苦头了!”
“带着俩孩子,以后谁还要你?”
籽沐没回复,只是默默截了图,发了一条朋友圈:“这个结果,我担着。”
“结婚我不后悔,离婚我更不后悔。”
配图是法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