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片甲不留,到底是何意思。
门口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流着。
月色将血染的像出门前夫人送我的红宝石金凤钗一般。
今早还笑意吟吟看着我的夫人,说晚上回来要恭喜我及笄的夫人,此刻正怒目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王家祖传的红缨枪。
肚子被人剖开,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躺在夫人的身下,脐带都没断。
李嬷嬷、李伯伯,邱大哥,还有其他的下人,都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像往常吃醉了酒睡着般,了无声息。
我疯了一样跑向夫人。
腿却像灌了泥沙一般跑了两步就摔倒了,琴儿眼泪早已流到我身上,我俩搀扶着爬到了夫人身边。
啊,啊,却一声也哭不出来。
原来人悲痛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啊。
10 谢府遗孤好狠的心啊,连身怀六甲的夫人也不放过。
我的指甲嵌入了血肉,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与夫人的混在一起。
不知道黑甲卫还会不会返回来,我与琴儿颤抖着将夫人她们用草席一卷,草草葬在了郊外。
我不知道回去如何和阿温说,只能骗她我们要去一个新地方,大人和夫人随后就到。
谢温似明白了些什么,紧紧的抱着我,怎么也不松开。
过了几天,一辆载着四人的马车驶出了淮阳城……<11 京城新居三月后,京城。
我们在城西租了间小院,我和阿温一间,琴儿和蓉娘一间。
谢家被抄,值钱的都被带走了。
我们出淮阳城之前把身上的首饰都当掉了。
宋蓉娘在我们决定来京城时,便把铺子转了,决意要跟我们来。
我劝她不必如此,宋孟瑜天资颇高,品行上乘,又师从白马书院,得大中正赏识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她找个知心人,日子定不会差。
蓉娘却摇了摇头:“我们姐弟的命是夫人给的,谢家遭此大难,我一女子无力改变,只能照顾阿温,以全夫人当年一饭之恩。”
我和琴儿跟着宋蓉改了名字。
从了她的姓。
带着谢温,噢不,应该是宋温,在京城落了脚。
我们原本想着,回来投靠夫人的娘家。
让三小姐有个好的前程。
但到京城才得知,天又变了。
12 京城谋生王家是谢夫人伯父,左相王峻当家。
出事当日,王左丞与谢夫人父亲,那已赋闲在家的王颢将军划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