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上的报道。
他们晒出了我之前美丽的样子。
从小我就特别爱惜我的脸,还有腿。
出道后,更是每年花大价钱保养,所以我的皮肤白嫩,头发乌黑,双腿笔直修长。
可是现在,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可怕。
我的家人却毫不在意。
他们明明清楚,记者拍到这样的画面会写出什么新闻。
却还是亲手将我推到了镜头前。
4刺激过大,我的心跳检测仪开始剧烈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昏迷前,我只听到医生焦急的声音:“快,赶紧给病人手术,再不截肢命要保不住了。”
我心底大喊了一声:“不要啊!”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第一时间就往下看,我的双腿,已经没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眼神空洞,死死盯着天花板,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母亲坐在床边,哽咽着开口,“念念,妈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戴上假肢还是能够站起来的。”
哥哥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念念,对不起,要是我能替你承受就好了。”
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难过,那么真诚。
可造成这一切的不正是他们吗?
我不会再相信他们了,再也不会了。
母亲握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唤我的名字,语气里满是愧疚和哀求。
可我只是静静地躺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无法自主进食,只能靠流食和营养液维持生命。
每一天,我都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听着母亲的心声,这几日她愈发愧疚,连照顾我都带着赎罪的意味。
这天,我罕见地打开了电视机。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的孙嘉宁。
她在全球巡演的舞台上翩翩起舞,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曾无数次在练习室里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到汗水浸透衣服,直到腰伤发作痛得直不起身。
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桶,每天练到汗水能装满它,才有资格休息。
数不清的夜晚,我贴着膏药,吃着止痛药,却从未懈怠过。
可现在,我拼尽全力争取来的名额,却被他们拱手让给了别人。
孙嘉宁站在聚光灯下,优雅地旋转、跳跃。
偌大的舞台,全场的目光。
而我,满身烧伤,双腿截肢,像一具残破的玩偶。
眼泪早已流干,我哭不出来。
母亲的心声在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