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脱,如今已沦为阶下囚,华服染血,脸上尽是污泥与伤痕。
铁链拖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牢房的铁门在他身后砰然关闭。
萧景琰试图站起,却被脚上的镣铐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大夏皇子也不过如此。”
守卫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三日后,萧景琰已完全适应了囚徒的身份。
他蜷缩在角落,头发凌乱,胡须拉碴,身上的伤口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牢房里投进一线微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
“有客人要见你,给我打起精神!”
守卫的鞭子抽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景琰抬起浑浊的双眼,突然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在黑暗中闪现。
姜明月身着北凛华贵的红色锦袍,发髻高挽,步伐从容。
赫连烬紧随其后,一身墨玉色龙纹衮服,气度非凡。
两人并肩而立,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月!”
萧景琰猛地扑向栏杆,镣铐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来救我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姜明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冷意如冰。
萧景琰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明月,我错了!
我不该算计你,不该逼你逃婚!
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求你帮我求求情!”
“情分?”
姜明月轻轻抚过腰间的玉佩,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萧景琰,你的情分就是利用我,算计我,甚至想要我的命!”
“不是的!
我是真心爱你的!”
萧景琰跪在地上,眼中流下浊泪,“是太子逼我的!
我不得已才……闭嘴。”
姜明月冷冷打断他,“当年你明知太子忌惮父亲的军功,却故意挑拨,让父亲致仕。
大婚前夕,你又想借我的命,为你的夺嫡之路扫清障碍。”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婚前夜,她偶然发现的密信;萧景琰与太子的密谋;父亲被贬,兄长被发配;以及那场精心设计的婚礼,本该成为她棺材的婚礼。
萧景琰面如土色,嘴唇哆嗦:“不,不是这样的!
明月,我是后悔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悔恨!
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
赫连烬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揽住姜明月的腰肢:“就凭你?
也配提爱?”
他抬脚,精致的龙纹靴尖碾过萧景琰伸出牢门的手指,后者惨叫一声缩回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