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此刻正在我神经突触间重新编织。
同学们机械化的躯体突然僵直,他们的芯片接口涌出青铜色的原生质。
这些来自高维文明的寄生体在空中扭曲成希格斯场方程,又被星骸能量场撕碎成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我听见八十万光年外传来古老钟声,那是青铜文明的母星在协议生效瞬间化为星尘的哀鸣。
江临川的最后一片意识星云缠绕住我的手腕,在脉搏处刻下莫比乌斯环状的疤痕。
他的声音随着量子退相干逐渐消散:“记住,真正的观测者永远......”暴雨停歇时,晨曦穿透云层照射在青铜罗盘上。
那些曾跳动在冷链舱里的心脏已化作星环,永恒环绕着地月轨道运转。
我触摸着空气中未消散的江临川粒子,突然理解父亲实验室最深处的秘密——星骸永生的本质,是将某个瞬间的黄昏拓展成无数文明的黎明。
市政厅的钟声敲响第七下,早高峰的人群如常涌动。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衬衫第二颗纽扣里闪烁的微光,正是某个少年用星骸能量编织的时空锚点。
而我的视网膜上,父亲二十年前留下的倒计时仍在继续——这次显示的是银河系下一次超新星爆发的精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