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注意到的白发。
孟妍猛地后仰，摸向自己的头发。
“这不可能！
我才二十一岁！”
“代价已经开始显现了。”
程默的声音沉重，“我姐姐程莉...她也是Oneiroi。
五年前，她的能力达到实体化阶段后不久，就在一次入梦后再也没有醒来。”
孟妍这才明白程默眼中常驻的那抹悲伤从何而来。
“医生怎么说？”
“植物人状态。
但我知道真相——她被梦境吞噬了。”
程默握紧拳头，“我回国就是为了寻找其他Oneiroi，找出救她的方法。
然后我遇到了你。”
孟妍的心跳加速。
“你认为我能帮你救她？”
“你的能力进步速度是我见过最快的。”
程默的眼中燃起希望，“而且你能看到侵蚀者，甚至能对抗它们。
这很特殊，孟妍。
也许特殊到能进入我姐姐的梦境，把她带回来。”
窗外的天色渐亮，便利店开始播放晨间新闻。
孟妍盯着自己杯中的倒影，一缕白发在黑色发丝中格外刺眼。
“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最终说道。
回到公寓，孟妍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
过去二十四小时的经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回：王奶奶的梦境战场，那些可怕的黑影，实体化的茉莉花...还有程默关于代价的警告。
她翻身打开床头柜，取出那本记录梦境的笔记本。
翻到空白页，她开始写下昨晚的一切，特别是关于实体化的细节。
笔尖突然顿住——纸页上出现了一朵茉莉花的压痕，就像真的有一朵花曾被夹在这里然后消失了一样。
孟妍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合上笔记本。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医院发来的消息：王奶奶各项指标稳定，今早还问起了她。
“至少帮到了一个人...”孟妍轻声自语。
她想起王奶奶梦中那些被黑影折磨的伤者，想起自己推开黑影时的触感。
如果这种能力能帮助更多人呢？
如果代价只是几缕白发...她打开手机，给程默发了条消息：“我帮你。
告诉我该怎么做。”
程默的回复几乎是即时的：“今晚8点，医学院实验楼B1层见。
带上你的笔记本。”
实验楼B1层是学校的睡眠研究中心，程默作为访问学者有使用权限。
当孟妍按约定时间到达时，程默已经在一个贴满脑电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