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我只觉得这男人好陌生。
陌生到我已无法再将他与18岁那年,摘过野花戴在我耳边的干净少年相重叠。
我闭上酸涩的眼,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可我又想到了口袋里的那张纸巾。
这一刻,我忽然很想为自己讨个说法。
思索片刻,我若无其事地开口。
谎称要跟他对比下谁订酒店会更便宜。
爱占小便宜的他当即默许了。
于是,我在他的手机上看到了他这些年来数不清的入住记录。
那些酒店的类型多样,品味独特,花样百出。
就连这个他反复强调自己从没来过的城市。
也是每次必住那几家价格不菲的五星级酒店。
想想自己嫁给他之后省吃俭用的这十年,我忽然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我笑着红了眼眶,看向他,并没有说话。
他先是一脸莫名其妙。
而在看清我在拿他的手机看什么后,直接一把夺过了手机,冲我吼了起来。
“你他妈的!
谁让你乱翻我手机的!”
就这样,我被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扔在了高速的应急车道上。
口袋里只有我的手机。
和那片印着陌生女人唇印的纸巾。
3. 决裂时刻后来,一个路过的好心女士把我捎到了高速下的一个酒店门口。
直到那位女士走后,我关上房门。
才脱力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但紧接着,一旁的手机便响了。
是赵景渊。
一番犹豫后,我还是接了。
可电话刚接通,他那边的骂声便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
“你是个死人吗?
我让你下车你就真下车?
跟我道个歉能死啊?”
“本来就是你乱看我手机,要不然我能跟你发脾气吗?”
“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自己打车过来吧,我开车快累死了,懒得去接你了。”
“对了,来的时候给我提一份牛肉面来,然后给我买包烟,要那个……赵景渊,”我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你到底跟谁来过这里?”
也许是我此时的声音过于平静。
也或许是真的被我猜对了。
那边一时竟然没了反应。
“就因为看到我的酒店记录,就这样疑神疑鬼的怀疑我?”
“刘慧,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你偷看我手机你还有理了是吧?!”
他还是嘴硬,甚至还想倒打一耙。
但此刻,我已无力再与他争论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赵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