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提钱的事。
“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娘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观里太忙,没休息好。”
我撒了谎,“我…我今天下午还得回去,师父交代了事情。”
娘失望地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我匆匆告别,逃也似地回到白云观。
陈清远见我这么快就回来,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娘还好吗?”
“挺好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从那天起,我整个人都变了。
那声“嗖”的轻响,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布包,日日夜夜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开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天恍恍惚惚。
“完了,芭比Q了…”我常常在半夜惊醒,满头大汗。
我的眼神越来越空洞,话也越来越少。
那四块银元不仅仅是钱,它们承载着我对未来的全部希望,是我和娘摆脱苦难的唯一机会。
现在,一切都完了。
陈清远开始注意到我的异常,但我什么都不敢说。
我怕他失望,怕他责备我不小心。
更怕的是,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流失。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布包坠入黑暗的画面。
“我该怎么办…”我无声地哭泣,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勇气醒来。
03 心魔缠身一个月过去了,我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要花好几分钟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照镜子时,我几乎认不出自己——脸颊凹陷,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得像是涂了一层油。
“苏念,把这碗粥喝了。”
陈清远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走进来,眉头紧锁。
我勉强点点头,接过碗,但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
陈清远坐在我床边,声音里满是担忧,“从上次回来看你娘后,你就一直这样。
是不是你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有,师父。
娘很好。”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两个月过去,我的情况越来越糟。
接待香客时,我经常忘记该做什么,有时甚至会在递茶时手抖得厉害,把茶水洒在客人身上。
“这孩子怎么回事?”
一位常来的施主皱眉问道,“以前多机灵的一个孩子,现在跟丢了魂似的。”
陈清远只能赔笑: